山庄内,昨夜惊魂,朝廷锦衣黑卫探子缇骑先行探庄,随后便是天鹰三煞铩羽而归。众兄弟齐心聚力杀四卫,擒人煞,逼迫天地二煞,大快人心。
山庄外,长江之上,奇门英秀隐蔽客船之上闻风而动,吴子牛,吴易文,陆胜,鲁炎明,司徒空明,闻听小疯子言道,人煞被擒,使离间之计逼迫天地二煞北去京城,剿毁北方令主昆仑双鹰,且不管成效如何,目的是造成内讧之实。
这样势必会让巡检督司内横生猜忌,可谓一石二鸟。
如今山庄之中叶有神亲率青城四子和华山唐林虚张声势,江上吴老帮主掌定乾坤,自然事半功倍。
回头再叙这兄弟山庄,今夜赵瑞,孙楚云二人巡夜。时夜未半,叶有神睡梦中突然闻听外面兵器相交之声。
暗叫一声糟糕便提青霖宝刀飞身而出,见前厅院中火把明亮,几人正厮杀的惊心动魄,细看原来是那天地二煞去而复返,正与赵瑞,孙楚云战在一起。
天地二煞功力深厚,赵瑞,孙楚云初出茅庐哪里是这两个番邦异族的对手,此刻唐林,廖暮雨也已杀至。
眼看紧要关头,凶险万分赵瑞,孙楚云就要丧命在二煞阴森恐怖的阴煞鬼爪之下,叶有神痛咬牙关,璇玑鬼步如一道闪电,无形而至,青霖宝刀蓝光霍霍一团光影极速杀至。
可是任凭叶有神有通天彻地之能,已是出手慢了一分,刀光未至,哪天地二煞二人已分左右站立不动,而二煞的带毒鬼爪已牢牢扣在赵瑞孙楚云喉咙处,进一分便可要了二人性命。
叶有神怒目折身,旋身立刀,咬钢牙,喷怒火,懊恼不已。
二煞中地煞阴森道:“还我儿来,否则便让这二人归西。”声音异常冰冷傲慢,与昨晚跪地哀求是判若两人,叶有神大骂一声,番子无常,气的捶胸顿足。
赵瑞本来是青城叛逆黄灵子之徒,位列青城九子之一,可其宅心仁厚,不愿同流合污被黄老道囚禁,后被小疯子和叶有神从水牢中救出,乃是一忠义之士。
此刻哪赵瑞心念青城一派毁于这三个首恶之手,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眼角崩裂,嘴角沁血,从牙缝中恨道:“青城九子宁可站着死,不会跪着生,老子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三个鞑子!”
再看一眼众家同门道:“师叔,各位兄弟,我等死不足惜,切不可中其诡计,鞑子反复无常,记得为我青城死难同门报仇雪恨!”说罢斜视了一眼,同在鬼爪下的孙楚云一眼,在其鬼爪之下,猛然间极速一扭脖颈,一道血线在夜空中抛洒半空,毅然长辞,死的豪气干云,悲壮天泣。
叶有神眼望小师侄死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宝刀生生入地一尺,痛的眼角含泪,嘴唇滴血。
可是惊恐一幕随即而来,哪孙楚云见赵瑞宁死不屈,想想这些时日以来,忍辱偷生,也一咬牙恨道:“无耻鞑子,你休想得逞。”抬望天高呼一声:“六哥慢行,小弟陪你!”
地煞鬼爪之下再添一孤魂。
如此荡气回肠,惊天地泣鬼神之举,痛煞青城弟子和唐林,叶有神痛呼一声:“赵师侄,孙师侄~”差点痛晕过去。
突然间就见叶有神身形暴涨,夜空中蓝气弥漫,周围数丈内飞沙走石,哪里分的清叶有神身形,似是疯子一般,漫天刀影纷至沓来,间不容发便将天地二煞笼罩在刀光之下。
叶有神此刻杀心大炙,完全如疯子一样,已然失去理智,快刀九式凌厉绝伦,天下无双,脚下璇玑步法更是神鬼莫测,哪天地二煞哪里见过如此凌厉的刀法,任凭自己阴煞鬼爪不畏刀剑,可是身体前胸后背,下盘皆是软肋。
且此人已近痴狂,步法更是行踪难觅,乒乒乓乓,短兵相接,如疾风暴雨,落树梨花,铺天盖地而来,伴随一阵“噗噗噗”声响不绝。
一番争斗片刻后双方勉强分开,再看有神一身白衣满是血迹,而哪天煞前胸处有一三寸血口,地煞腿上还有一处刀伤,好在二煞内力深厚,皮外之伤,还能再战,可是回想刚才一幕,也是心惊胆战。
单凭这一人之力,便将纵横天下的天地二煞伤其两处,自入中原以来乃是首次,本想今夜攻其不备,擒下二人以换取爱子,谁知功亏一篑,哪被擒二人宁死不屈。
二煞更是忌惮昨晚那个来无踪去无影,且内力浩如烟海之人如若此刻来此,他们一家三口岂不要送命于此。二煞相互对视一眼,身形一跃,极速飞去。
叶有神如痴如癫,毫无防备,如果此刻施展璇玑步再次追赶,为时已晚,痛心疾首,扑腾一声便一扔宝刀跪倒在地,泪水顺流而下。
场中激战,皆在片刻之间,容不得人半点思忖余地。唐林更是傻傻不知所措。此刻才回过神来,提宝剑近前查看一番后,便飞身而起,身形迅疾如风,直奔江上客船飞去。
且说唐林一路飞奔,十里外长江渡口之滨停泊几艘船只,唐林飞身落入一客船之上,疾步入内,吴子牛和小疯子一众人等早就闻声而至。
唐林颤巍巍将方才一事言讲一遍。
气的吴子牛“啪”的一声便击打在方桌之上,牙根紧咬,老脸红紫,口不能言。
小疯子闻听气的也是一跺脚,气道:“都怪我们一时疏忽,昨夜我们给三煞来了一个反间计,今晚他们就趁其不备给我们来一回马枪,真真番邦无常,豺狼心性!”
吴子牛怒道:“走,速速随我回山庄!”
小疯子一招手道:“大伯,勿急,有我们这些小兄弟去山庄蹲守即刻,您老还是在此静候便可。”
“好好好,你们速去,有事回报!”
“是!”小疯子率众登岸,飞奔山庄而去。
山庄以西二十里地一土地庙前,一场大战畅汗淋漓,惊心动魄,夜空中真气弥漫,嘶嘶内力交碰之声激荡撕裂黑夜。
一白发老妇,老态龙钟却身姿挺拔,内力将破旧青衣蓬起,手持一柄短剑,白炽光芒笼罩包围其上。正是兄弟山庄看门人肖霜是也。
对面二人分左右一高一胖,真气充斥全身上下,脸色更是惊骇变色,正是从山庄逃遁的天地二煞。
肖霜手擎秋水宝剑,剑芒铄放一尺光芒,斩灵猿,弑蛟龙之势先声夺人,相互交手已有十几个照面,飞天舞步更是绝迹天下,天地二煞与其交手数招,锐气全无。
眼前如果是一翩跹少女,简直是天女下凡,这轻功身法非人所能为也。飘忽不定,且凌空虚度,剑法精绝,若不是双臂已练成刀枪不惧,此刻恐怕早就横尸荒野。
肖霜不给二煞喘息之机,越女飞梭之势,秋水剑如灵蛇飞舞,四面八方翻滚着便缠向二煞。
二煞本来就如惊弓之鸟,被叶有神狂魔般快刀九式杀的已是心惊胆战,谁知这山庄之中还有一个如此诡异神秘的老妇,身法如鬼魅,剑法更是奇绝,此刻身上早就被剑气割伤六七处,几处还在流血,好在塞外异族,皮糙肉厚,一时无大碍。
二煞见剑气罩身,不敢大意,提全力灌于双臂之上,阴煞鬼爪上下翻飞,舞的风雨不透,触碰剑气发出嗤嗤声响。
剑如游龙,身似流星,虚无缥缈,捉摸不定,四面八方皆是哪个老妇身影,不知哪是虚幻,那是真身。
哪地煞本来就腿处中刀,步法稍微一迟缓,与天煞背靠背处露出一分缝隙,越女剑法可是不肯放过这一丝痕迹,剑气穿空,就听一声撕巾破帛之声响起,紧接着一道血箭凌空抛洒。
地煞肥胖身躯一阵痉挛,扑腾一声便栽倒在此,哪天煞鬼爪一记天魔群舞,空中突然展现出万千鬼爪影,生生将肖霜越女剑荡开在一团真气之外。
鬼爪影突然消失不见,天煞裹挟起地煞在其腋下,飞身形已跃起三丈之余,极速欲向土地庙后遁去。
谁知身影刚刚飞起,突然夜空中一阵极速旋风翻滚而至,正不偏不倚撞向天煞飞跃而起的庞大身躯。
就听“蓬”的一声巨响,哪天煞和腋下的地煞被生生迫回至地面之上,天煞本来就人高马大,地煞更是肥胖有余,扑棱棱撒手便将地煞甩出两丈之外。
旋身立起,注目而视,深陷的铜铃大眼似是碰到厉鬼一般惊恐,只见此刻在草地之上站立一个瘦弱身影,长发遮面,而露出一一只眼睛更是烁烁放光,杀气腾腾。
天煞吓得一愣神,此人不是那晚一掌震破我儿人煞的护身罡气,擒拿我儿的哪个可怕之人吗?
哪地煞虽然受伤,可是神志清醒,虽然从高处摔落地上,差点摔散架,好在内力还在,抬头一看,见那晚哪个煞星突然现身,况且还有一个虚幻的老妇人,看来今晚凶多吉少。
一咬牙,肥胖的身躯借地势,运力极速横滚着,翻腾着,直奔小疯子而来,口中还喊道:“快走!”
肥胖身躯直袭小疯子,小疯子提太乙内力,太乙掌虚空而发,庞大内力卸去来势之力道,双掌一错,哪地煞肥胖身体凌空便旋转起来,谁知小疯子将太乙内力控制的炉火纯青,越来越近,哪地煞哪里见过这般功夫,凌空发力便将自己如此凌厉攻势化成无形,且将自己如陀螺一般舞弄的天旋地转,还被玩弄的如此轻松自如,看来今晚在劫难逃矣!
小疯子撤内力,哪地煞已如一团烂泥一般,瘫软在肖霜脚下。
可是师徒二人四目张望找寻天煞踪影时,哪里还有,哪天煞早就趁此机会,逃了个无踪无影。
肖霜气的一跺脚,恨道:“师傅,都怪徒弟大意,只顾看师傅虚空发力将地煞玩弄于鼓掌之上太过精彩,忘记了那天煞了!”
小疯子凌空飞指便点了地煞背部的大椎,悬枢二大穴,随后便笑道:“哪里哪里,今夜不是你肖霜示警于赵孙二人,倘若天地二煞突然袭击我山庄,恐怕损失还大,不必自责。
况且这天地二煞功力非同小可,我与其交手都拼尽全力,真是难得的可怕对手。”
小疯子与肖霜师徒押地煞回归山庄,肖霜依旧隐身门房之中,此刻大厅之内悲痛欲绝,众位兄弟聚首一处,地上横躺着赵瑞孙楚云二人尸身。
众人见小疯子独自押着地煞肥胖之躯而入,悲伤眼神中迸发怒火。叶有神,吴易文二人看罢,不由分说从小疯子手中将地煞递溜到旁边,二人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出掌发力。
“啪啪”两掌便击打在地煞丹田气海处,哪地煞本来就全身血污,丹田气破更是难以忍受,一声尖锐哀嚎响彻夜空,散功之痛如烈火袭身,痛的遍地打滚,最后痛死过去。
突然间众人闻听一阵“轰隆隆”巨响,似是雷鸣奔腾,吓得众人浑身一颤。
小疯子一咬牙一跺脚,飞身而去,凭空在众人眼前消失,众人哪里见过这小疯子平日里疯疯癫癫,无所事事,还有这般身手,简直是骇人听闻,惊诧之余便也闻风而动,跟随而去。
吴易文猛然间警觉,哪爆裂之声来自东南方渡口,哪里不是父亲坐镇的客船处吗?惊恐中飞身赶奔渡口。
东南长江渡口,一客船火光冲天,照亮夜空,噼里啪啦之声更是清脆敲打心弦。
而在高高桅杆之上悬挂一人,一身锦袍已是只零破碎,条条屡屡狼狈不堪,披头散发遮挡住深垂头颅,而手中的哪柄红色刀柄的快刀却是异常醒目。
小疯子不看则已,一看心如重锤猛击,哪不是大伯吴子牛的快刀吗?
不对,不对大伯功力深厚,乃是正义八鹰之首,鸭步功更是炉火纯青,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太乙步平步青云,如登临天梯一般,旋转绝妙,快似猿猴,踏桅杆而视,一时愣住,散发遮挡大伯昔日容颜,往事种种皆历历在目,任凭脚下大火嘶嘶,小疯子浑然不觉,突然间伸手迸发太乙指力将绳索斩断,探双手将大伯躯体横抱在胸前,凌空漫步,脚踏祥云一般便飘落在正站住身形的吴易文跟前。
扑腾一声跪倒在吴子牛遗体之前,“大伯!”一声厉喝,将整个夜空撕裂而开,震的哪熊熊大火都吹向江边。
吴易文手脚发麻,如痴如狂,二人一左一右抱住吴子牛啕嚎大哭,哭的昏天黑地,山水动容,哀风微微倾诉,江水默哀。
小疯子猛然抬身,一甩眼角血泪,天目神功似是喷火一般,怒视周遭一眼,见江边码头杂草空地之上死尸遍地,且个个是黑卫打扮。
腾身形凌空而起,如驾驭祥云一般在半空中十几丈高迈步而行,这等身后恐怕绝无仅有,武林中人见了也以为是虚幻之境。小疯子身形凭浩如烟海之太乙内力,虚空漫步,游走不停,突然间双掌凌空而舞,只见掌影翻飞,不见其人,只见一股所向披靡深厚内力如万马奔腾之势袭向那些散落黑卫尸身。
掌力威猛,所到之处摧古拉朽,触之即爆,一时间岸边尘烟四起,哪艘着火客船也被掌力波及,顷刻散架淹没在江水之中,偶有飘荡碎木火光点点。
夜空中如号角嘶鸣,又如铜锣震山一声撕裂夜空传道:“督司黑卫,我奇门与尔等不共戴天,小爷从今日起大开杀戒,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此声音激荡这长江两岸,久久不绝,佛门狮子吼神功也望之披靡。
随之而来的陆胜,鲁炎明,唐林,司徒空明,游白鹤,廖暮雨众人更是观之如同天人下凡,再看吴易文已然哭晕在地,吴老帮主陈尸江畔,豁然明白。
众人跌跌撞撞,撒手扔兵刃,齐刷刷跪倒在老帮主身前,跪着爬行至吴子牛身侧,瞻仰着老帮主昔日飒爽颜容,声泪俱下,哀声遍野。
小疯子落地临江而视,悲痛之情无以言表,突然又冲夜空内力激鸣,“吱吱吱”尖锐之声冲向天空。
夜空中一个黑色斑点,由远及近,扑棱棱一只夜鸟便落在小疯子肩头之上,神俊威武,小疯子撕扯衣角,次啦一块布条在手。
咬破食指,滴血而书:父伯泣首,大伯吴魂游江畔黑卫之手,山庄欲踏平四方黑卫,不死不休。
飞儿泣拜
将血书拴牢在神隼脚踝处,与其嘶鸣几语,遥指正南方一抖,神隼通灵,在夜空一声啼鸣,腾空飞去,眨眼之间便消失的无踪无影。
哀云笼罩山庄,一夜之间,连遭突变,青城折煞二子,吴老帮主惨遭罹难。
密室之内叶有神,小疯子,吴易文三人默然无语,油灯点点,不时发出啪啪燃响。
水晶棺内吴老帮主遗容直躺其内,下陈冰块保存遗体,以待母亲林珊和正义八鹰其他兄弟前来吊唁后下葬。
青城二子赵瑞孙楚云二人业已火化,骸骨由叶有神主持保存在两个锦盒之内,以待日后回归青城山安葬。
小疯子与吴易文兄弟二人已是泪眼婆娑,眼角流血,风易飞毕竟大吴易文一岁,搂弟肩头问询派何人到仙居山南摩崖岭我奇门山庄通风报信。
当日长江帮打算隐退江湖时,正义八鹰便早有安排,在仙居山南百里之括苍山中一世外桃源之地修建隐居之所,耗时甚多而建山村居住,前前后后已有几百之众秘密隐居于此。
吴易文母亲林珊,陆胜之母,正义八鹰之潘纾,杨峻,毛慧云,凌子风及父母亲,还有原先长江帮一众忠烈之士家小皆在摩崖山庄。
八鹰之四萧水寒在川中袁家堡。
八鹰之六邗云携妻母与巧工门主鲁子才隐居福建泉州。
吴易文此时已是心力憔碎,父亲新丧,六神无主,一切全凭大哥主意。
小疯子擦泪眼与叶有神相商,最后由陆胜星夜兼程,即刻赶往摩崖山庄报信。
青城游白鹤,廖暮雨,华山唐林三人日夜看护地煞和人煞母子。
几日来,兄弟山庄一片平静。
数日之后,山庄以西数里之遥,背依青翠,面临江潮,一座陵墓依岭而建,石条铺路,青石砌筑。
一座石碑伫立,碑刻:先考吴尊贤德士林之墓。
正义八鹰,潘纾,杨骏,萧水寒,邗云,凌子风,毛慧云,风飘影皆都前来为大哥下葬。
吴氏林珊,吴易文,小疯子麻衣素裹,泣泪送别。
俗话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春花谢了春红,太匆匆,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一代枭雄垂红落幕,一代新人又是杀伐纷争。兄弟山庄方圆之地已是草木皆兵,虎视眈眈。
山庄必经之路高牌矗立,上书:‘擅入我山庄之黑卫者死’。令人望之毛骨悚然。
这日晚风轻送,吴老帮主墓穴石碑之前,两条身影久久伫立,碑前两个猥琐之人跪倒在地。
站立二人一身黑色衣衫,手持宝剑,满脸悲壮之色,怒视跪地之人,恨不得将跪地二人剥皮抽筋。
正是青城游白鹤廖暮雨二人,趁看押地煞人煞之便,将二人偷偷押至吴帮主陵墓之前,意欲杀之而解心头之恨。
地,人二煞功力被废,形同废人,垂头丧气,面如死灰,已是俎上之肉,任人宰割的份了。
廖暮雨英气逼人,手中青钢剑霍然出鞘,寒光闪过,咔嚓一声清脆声响,将一只耳的人煞两条带毒手臂齐肘砍下,哪人煞一声杀猪般的怪声嚎叫,伴随一股血箭喷过,扑腾一声痛死过去。
哪地煞见此一遭,被缚双手一阵挣扎,连呼:“不要,不要!”肥胖堆肉的大脸之上一阵扭曲,连连磕头不止,额头带血,也晕厥过去。
游白鹤也长剑出鞘,用剑尖一挑地煞,恶狠狠道:“毒婆娘,休得装死,千刀万剐也难解小爷心头之恨。”说罢一挥长剑意欲也想将地煞的手臂给砍下。
就在此时,突然从墓穴石碑之后飞速驶来一个黑影,游廖二人持剑而立,早就将二煞提在手中,长剑横在其脖颈之上,严阵以待。
哪团黑影来势甚快,突然间便跪倒在台阶之上,生涩的道:“手下留情!二位高抬贵手!”
突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且快似闪电,一白袍人从不远处电射而来,口中还一边说道:“天煞,你说留情就留情吗?”
几人同时望去,不是别人,正是叶有神极速而来,叶有神怒目见游白鹤手提晕厥的地煞,手缚于前,一道蓝光极速闪过,嗤的一声响过,地煞两条毒臂也腾空而起,划出一道弧形,吧嗒一声落在天煞跟前。
哪天煞纵然杀人无数,可是今日却是至亲遭屠,也是心如刀绞,痛疼万分,捡起地煞双臂,磕头如捣蒜,泪流满面,口中已是不知说些什么。
“天煞,为何出尔反尔,再次夜闯山庄,杀我门人?”
“唔~唔~小侠饶了我妻儿,都怪我偏听偏信了哪庞师爷的花言巧语,他让我夫妻二人回归山庄救人,他亲率一鬼二侍卫,和秦岭四杰还有三十名黑卫手下去江边码头去擒拿你们。”
“胡说八道!哪庞中岳怎么会知晓我们在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