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绝岭峰武林空遗恨(2 / 2)

老者就坐,三人畅谈,原来此人非别人,正是天鹰教主易天行,两个俊俏后生,正是易忠良和独孤魔刀叶有神。

叶有神自从与小疯子崆峒惊闻惨变,天鹰余孽不知为何在三月三日前一夜突然间销声匿迹,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消失在茫茫众生之中。

小疯子亲手埋葬了凌云榭众位姐妹和还没有过门的娇妻花语柔,悲痛欲绝,痛心疾首之至。

本来兄弟二人打算远赴西夏贺兰山,解去结义大哥易忠良老父之毒。

小疯子望天鹰徒生悲意,便让叶有神代劳,吃绿玉瓶中之琼浆前去一试,如果不能解奇毒,再想它法,谁知老天开眼,正对症下药,易天行虽然奇毒尽解,却功力全失,形同庶人。

如此也算因祸得福,父子二人携清风明月二童子,由叶有神一路陪伴来至这丹江之地,结草为庐,纵情山水。

易天行总算回归中原,颐养天年,易忠良也早就看贯帮派间你争我斗,尔虞我诈,决定侍奉老父,不踏足江湖中事。

易天行闻听近来江湖中事,黯然神伤,饮茶一口,凄然道:“良儿,神儿,常言道:天下间熙熙攘攘,皆为名利,哪庞中岳也未能免俗,将自己置身在这名利场中,而浑然不觉。

岂不知江湖非江湖人的角斗场,皆是朝廷的威逼利诱之下的万千棋子而已。待其功成名就,叱咤风云之时也是矛头所指之日。高处不胜寒啊孩子们!

庞中岳虽然老谋深算,城府深沉,暗中将党羽散播于武林之中,暗中培植亲信如天煞,地煞,人煞之三煞高手,还有烟鬼,酒鬼,色鬼,厉鬼四鬼,还有八位门主称之为八阎罗,觊觎武林,图谋天下,意欲勾结鞑靼外番,与朝廷分庭抗礼。

其实到头来皆是一场梦幻而已,中原武林藏龙卧虎,能人异士不计其数,良儿且不说远,就眼前你这位结义兄弟叶有神,号称独孤魔刀,手中一把青霖宝刀一招毁四金刚,三招砍去罗刹门主一条腿,除夕夜游斗北恒山,就神儿一人之力就让庞中岳闻风丧胆,他这狼子野心怎会得逞啊!”

此番话语说的叶有神一脸不好意思,红着脸道:“义父高看我了,小子我哪里有如此神通,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三人畅谈阔论,将叶有神悲痛之意暂时压住。

“义父,近来江湖传闻,天鹰教庞中岳一众隐匿江湖,再无半点风声,甚是可疑。

可是却另有传闻道最近江湖上秘密兴起一个神秘组织,叫什么黑衣血鹰。黑衣罩面,箭弩傍身,行动有素,进出如一,作案后在一显眼出蘸死者鲜血图画一展翅雄鹰。

在我中原武林掀起轩然大波,据传闻杭州城中有两个富贾大家被其灭门,家中财物被洗劫一空。

再就是通州府王老员外一家几十口,苏州,开封,皆有犯案,更令小子我震惊者,此黑衣血鹰胆敢冒犯当今天下第一大帮长江帮,短短月余便将长江帮杀的土崩瓦解,四散奔逃。如今长江帮总舵武昌府狮子楼已是人去楼空,不知所踪。

大哥,义父,令神儿我惊叹者,便是这些血鹰门人不知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夜袭风云山庄,还将风云山庄大大小小百余人口葬身在一片火海之中。

义父此举难道与庞中岳暗中势力可有所关联否?”

易天行,易忠良父子二人闻听此言,吓得茶杯差点掉落地上,易天行一脸惊恐,无以言表。

沉默良久,易天行才战战兢兢惊问道:“神儿,此事可是属实?”

“义父,此事千真万确,庞中岳江湖放言,三月三崆峒山开宗立派,谁知在前一夜突然间销声匿迹,让人不得不疑。

此后不久便发生了杭州血案,长江帮被毁,和风云山庄被焚几乎同时发生。”叶有神神色一紧,怔了一怔续言道:

“义父,大哥,据江湖传闻风云山庄庄主夫妻二人因游历江湖,不曾在风云山庄之内,才躲过一劫。

而长江帮帮主吴子牛,率领帮中兄弟也不在帮中,黑衣血鹰才趁此机会将其毁于一旦。”

易天行迈老步,游走不停,最后才道:“依老朽对天鹰所了解,此事与天鹰教绝无干系。”

易忠良诧异问:“父亲,此为何意?”

“庞中岳此人与为父相交几十年,为父深知此人虽然狡黠诡辩,善用权谋,记得当初他执意要去摧毁凌云榭和崆峒派,为父阻拦,免得招惹中原武林群起而攻之。

庞中岳还是暗自调动教中高手,做下大逆不道之事,此后便藏头匿尾,不敢擅自现身江湖,可见其心胆小如鼠。”

“可是如果此人胆小,又怎会崆峒山深埋火药,意欲将天下武林同道一举消灭又做何解啊?”

“此事正是他庞中岳高明之处,我想他深埋火药并非是想将天下武林中人一网打尽,而是打算逼其就范,做武林霸主而已。”

易忠良不解的问道:“父亲,哪他为何又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这个嘛!可能是他察觉此事巨变,崆峒山不知发生何种变故,才令他改变策略,化整为零,以后图谋也说不定。”

叶有神一旁静听,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因为我二哥从中作梗的缘故?”

易忠良听的一脸茫然,不知何解道:“三弟,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于是叶有神便将二哥小疯子大闹崆峒山一事诉说一遍。

易天行闻听更是惊恐有加,更没想到这个小疯子有如此神力,简直是天神一般,进出崆峒如入无人之境,四使者被去其二。

哪四个孪生使者易天行可是亲眼所见,伸手皆在高手之列,且四人合力江湖中难有敌手。

于是更加深信不疑道:“就是嘛!如此为父可以断言,哪黑衣血鹰绝非天鹰教中人。

你二人试想,天鹰隐遁,而血鹰崛起,如果是天鹰教中人所为,岂不是欲盖弥彰,多此一举。

其二,血鹰人看似谋财害命,既然为财,何必杀人灭口,且都是黑衣罩面,人家不识得是何人所为。

其三,天鹰教凌辱荼毒凌云榭一门之众,如今在武林中人人深恶痛绝,如果贼人将此事栽赃嫁祸于天鹰教岂不是一槌定音。”

二人闻听,皆点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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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洛阳城洛水南岸,一条客船停泊在船坞之中,随江水起伏微微摇来摇去。

夜色之中,漆黑宁静,从船舱之中钻出几条黑影,跳向穿尾摆渡小船,顺水而去。

待小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从客船旁边的芦苇荡中闪出一弱小身影,一猫腰便蹿至船头之上,挑帘观看船舱之内,里面只有一个船夫模样之人昏昏欲睡。

此人蹑手蹑脚来至船夫跟前,伸手点其昏睡穴,四下观望,最后才找到客船下仓。

掀开船板,挑灯而下,只见下仓内杂物横陈,中间立柱之上捆绑一人。

此人一身云秀衣衫,梳两只长辫,绾莲花盘于脑后,刘海轻垂,乃白皙可爱的一娇俏美人,看似年纪不大,十五六岁。

却口塞麻布,五花大绑,两只美目欲语还休,惊恐万状,见来人挑灯而入,娇躯扭动不止。

灯火摇曳之中,再看眼前之人满头乱发,脸上油污黝黑,不知几月未曾洗脸,身上衣衫更是遮遮掩掩勉强遮挡哪柔弱躯体。

吓得哪个美貌少女簌簌发抖,美目含泪,谁知哪个邋遢之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更是骇人,随后见其一打禁声,放下灯盏,便来至少女跟前。

三下五除二便解开少女绳索,再附下身去解除少女双脚的绳子。

那少女褪去捆绑,撕掉口中麻布,暗忖:此贼子外相猥琐,鬼鬼祟祟看似欲对本姑娘欲行不轨,姑奶奶还是先下手为强,待腿脚放开,抬腿便飞起一脚,啪的一声正踢在哪个邋遢之人的下档部。

就闻听那人哎吆一声哀嚎,手握裤裆翻滚不止,如杀猪般哀嚎。谁知哪个女子还不罢休,近前来骑跨在那人身上,一通粉拳,打的哪个邋遢之人满地找牙。

忍痛疼翻身而起,怒目而视,见少女手插双腰,余怒未消,娇嗔怒目看着自己。

谁知哪个邋遢之人抬手便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打的哪个少女满眼金星,再听道:

“疯婆娘,你他娘的恩将仇报,小爷好心放你,却挨你一番拳打脚踢,你她娘的要害小爷断子绝孙不成?”

说罢不理会少女,一瘸一拐的出船仓而去。

少女随后出船舱,见船夫昏睡,别无他人,哪个疯癫之人已然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