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水寒沉声说道子,你乃小辈中排行老大,你如此率性而为以后怎么带领这些小兄弟们,让他们如何向你学习啊”
“别,别别四伯,可别学我,学我只会挨打。”
“挨打谁敢打你这个疯子”
“哎呀!四伯你这几年呆在涪州袁家堡净享清福了,可不知我疯子挨了多少次打啊,你看,不信你看。”说罢,小疯子站在椅子上便脱下裤子,露出雪白的屁股来,还真的屁股上伤痕累累。一旁的四伯母袁萍和萧易林看的哈哈大笑。
谁知小疯子却是一脸严肃继续道伯,你看这道伤痕打的最重,真是旧疤未复又添新痕啊!”
萧水寒夫妇见此子果真被打皆沉下脸来,感觉事情非同小可,便问及原由。
小疯子喝一口茶水道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敢上天揽月,敢于下湖捉鳖。哪日我小师叔赵天赐听我此豪言壮语便大义浩然,非要下灵山湖去捉那金龟不成,谁知小师叔一个猛子下去,咕嘟咕嘟冒了一溜气泡,便不见了踪影,多亏我大呼小叫,我爹爹才潜入湖中将小师叔捞起,拍前胸捶后背,总算活了过来。回到家中我爹那是一顿胖揍,打的我屁股开花。一个月才敢下地啊四伯,哎~四伯,我问您老人家,我是我爹亲生的不”
萧水寒一家三口闻听此言,笑的前仰后合,小萧易林听到此更是笑的倒在地上,肚疼不已。
萧水寒方才还觉察是什么人敢打我侄儿,原来如此,笑道活该挨打,你小师叔赵天赐乃是你师姑母老来得子,视若珍宝,你小子肯定是糊弄他下湖去的。哈哈哈……”说罢又是大笑不止。
此时前厅来人禀报,说是老舵主请姑爷前厅议事,萧水寒大笑着拍打着前胸而去。小疯子又是一阵东风吹战鼓擂,把个萧易林母子逗得哈哈不止。
次日晨时,萧水寒早早便来至小疯子房中,小疯子未起,萧水寒一屁股便坐在疯子床边问道儿,你大伯多日前传书涪州,说是你陪同凌云榭冰清仙子花语柔前来涪州寻亲,你可知仙子所寻亲人是谁”
“四伯,这个嘛,那个小娘们倒未提及。”小疯子睁开睡眼朦胧中说道,突然小疯子翻身坐起,双目一睁道伯,难道她寻找亲人乃我长江帮中人”
萧水寒笑吟吟点头道错,你小子果然机灵。”
“乃是何人”
“她所寻的正是我那老泰山。”
小疯子一听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而下,不顾衣服未穿,一把将萧水寒衣袖抓住急切问道伯,她与老舵主何亲”
“小子先穿好衣服,小心着凉,此乃巴蜀,天寒露重。”疯子穿戴整齐就听萧水寒道岳父与凌云榭提篮婆婆年轻时两情相悦,谁知因师门愚见,两人终于分道扬镳,天各一方,我岳父寻亲另娶,而提篮婆却终生未嫁。今日提篮婆师门有难求助我岳父,据冰清仙子言讲,提篮婆婆和门下弟子二人身中奇毒,命悬一线,目前还隐居在山腹洞穴之中生死未卜。求助我岳父遍寻天下名医,以解此奇毒,保其一脉。”
小疯子闻听此言,小脸一阵阴沉,踱步思忖,突然站住问道伯,她们所中何毒”
“据仙子讲,此毒无色无味,中者皆无征兆,中者功力全无,越是运功逼毒,身体越是僵硬难耐,江湖中很少得见。”
小疯子一听,点头不语,良久却又自言自语道道又是那个唐门余孽作祟不成,相当日那老狐狸用见血封喉奇毒伤害花语柔,说不定唐门三大奇毒此人业已精通。难道就如我爹所说,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僵尸扣’那田之文也已研制成”
“什么僵尸扣”萧水寒急切的问道。
“奥,四伯据我爹爹所讲,唐门中有一种天下奇毒名曰‘僵尸扣’。初时中毒者便是内力全无,不运功形如常人,如若运功则运至诸穴皆都僵止不前,倘若没有本门解药,一年后便身体僵硬而死,而外表比平常还栩栩如生,此时若动其哪怕一指,身体会顷刻间流血水而出,内脏如齑粉溃烂如泥。端的是江湖中一厉害无比的奇毒。”
萧水寒闻听此言,吓得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失望之极,喃喃道道凌云榭真的从此要消失于江湖之列”
“四伯,优胜劣汰,此消彼长,江湖自古便是如此,你方斗罢我登场,轮回不息,你我皆凡人,担心又有何用。该来的总归要来。但是那‘僵尸扣’之毒,并非天下无解,记得我爹曾经教授过我解毒之法。”
那萧水寒本来已经心灰意冷,偃旗息鼓,被小疯子一言,激动的双目精光四射,一把便将小疯子抓住,生怕其飞走一般。谁知小疯子失望的道是四伯,疯子我被我爹一顿好打,给打忘记了。”
气的萧水寒一脚踢到疯子屁股上小子,说话大喘气。”
谁知小疯子狡黠一笑又道过四伯,疯子我还有一个法子可解此毒。”萧水寒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四下寻找鸡毛掸子便欲抽打小疯子,小疯子就满屋乱转,爷俩一个追,一个跑,小疯子嘴里还不停嗷天嚎地,顿时搅得这个后院鸡犬不宁。
萧水寒刚欲消气,小疯子又风言风语道伯,你为老不尊你,给你老泰山擦屁股,你们爷俩横竖穿一条裤子。拿我小疯子撒气,打人啦打人啦,等我见到大伯定然告你的黑状不可。”把‘给你老泰山’一语说的声音很是低沉,萧水寒是又气又乐,擎着鸡毛掸子就撵到屋外。
小疯子存心惹逗四伯萧水寒,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就听‘扑腾’一声与对面一人撞个满怀。只觉此人柔弱无骨,体香扑鼻,似曾相识,两人不觉同时四目相视。
二人久久伫立,相对无言……
而这后宅的高树之上正有两只黄鹂燕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