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情,何时做了阉党的爪牙?”一语如晴天霹雳,吓得这上官无我在马上晃了两晃,寻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茶桌旁坐着三个人,上官无情皆不相识,心中不解。
气愤之余,从轻蔑地怒道:“哪里来的管闲事的,是嫌活不耐烦了?”
只见哪个俊面书生抿嘴一笑道:“我乃奇门新任门主叶有神是也!”
上官无情闻听此言,吓得一惊,知道机密泄露,无法隐藏,好在身边还有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卫,再一想卧底兄弟山庄胞弟上官无我曾言讲过这叶有神号称独孤魔刀,看其文文弱弱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恐怕是徒有虚名之辈也说不定,况且我弟上官无我被其废去武功,形同废人,此仇怎能不报,心中不免又气又恨。
上官无情突然间脸面一紧,一扬手中钢刀冲身边人道:“兄弟们,此乃奇门败类,杀我公门中人,乃朝廷缉拿要犯,悉数缉拿,重重有赏!”
哪十几个黑卫闻听此言,犹如打了鸡血似的,从马上一跃而起,挥刀便向叶有神,陆胜,和司徒空明而来,哪钟元月心中却是有了一丝慰籍,不管今日是生是死,至少眼前的这几个奇门兄弟与自己能够并肩作战,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哉!
哪茶摊老者,早就吓得躲之唯恐不及,不见了影子。
上官无情盘算着胜券在握,正得意洋洋之时,就见叶有神轻声与身旁二人低语几句。
突然间就见叶有神与陆胜二人手中钢刀狂舞,身法更是快似闪电,疾风骤雨般,不见踪迹。
上官无情被接二连三的惨叫之声惊的亡魂皆冒,但见叶有神和陆胜二人不知用的什么诡异手法,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之身法,快似闪电之迅疾,十几人黑卫顷刻间便残肢断臂,身首异处,这种杀人手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惊恐之中突然见一道蓝光扑面而至,快似流星,吓得上官无情提毕生功力拼死磕挡,兵刃相交的漫天火星,煞是好看。
眨眼间十几刀快速相碰,犹如一合即分,上官无情堪堪躲过这连续相击,定睛一看,眼前正是一脸怒意的独孤魔刀叶有神,眼神如刀的看着自己,这一刀便将上官无情杀的犹如跌进万丈深渊。
叶有神不由分说,快刀九式之野战八荒,神鬼皆愁接连施展,哪上官无情哪里曾见过人世间如此快的刀法,伴随声声裂巾之声传来,哪上官无我已是道道血痕,就算没有被伤之处,也被这凌厉的刀气撕的生生做痛。
‘当啷’一声刀剑落地声响,随即归于平静,只见上官无情瘫坐地上,叶有神手中青霖宝刀正抵着狼狈不堪的上官无情的咽喉。
哪上官无情自从出师便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还以为自己功力高绝,打遍天下无敌手,怎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平生从未见过有如此的快刀,快的不可思议,快的分不清如何抽刀换式,刀从何来。
不说别人,但见哪钟元月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瞠目结舌,忘乎所以,这奇门二人从突然间出刀至毕,前后就在一瞬之间,随眼神到处,那些黑卫便如着了魔一般相继倒地,残肢,断臂,头颅,身躯分离开来,吓得毛发直竖,冷汗直冒。
顷刻间大战已毕,原本以为会是一场艰难厮杀,可是谁知盏茶不到便胜负已分,真是人间一梦哉!
就在此时,突然间见场中茶桌旁多了一人,身穿灰色儒衫,长巾束发,面黄肌瘦。
钟元月更是惊的差点坐在地上,端坐在茶桌旁饮茶的正是自己的救命恩公,黄面书生。
此人悠哉悠哉,慢慢自斟自饮,饮罢一口道:“三弟,你乃奇门门主,也该清理清理门户了吧?”
叶有神手中青霖,硕放寒光,咬牙切齿道:“二哥,这种人就得大卸八块,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哎!三弟怎么如此心急,不可不可。杀这种败类如探囊取物,按我奇门门规,对那些吃里扒外,暗害同门者该当凌迟,可这样难以以儆效尤,我看这样吧,先废除武功,挑断脚筋。”
叶有神早就怒不可遏,不管哪上官无情被吓得屁滚尿流,手起刀落,将手中青霖突然倒转,刀柄朝前,快如疾风便点向上官无情的气海。
还容不得那上官无情叫喊出声,蓝光四射,“嘶嘶嘶”脆响过处,血光四溅,哪上官无情的啕嚎声起,撕心裂肺,身形也如暴晒的蚯蚓一般,慢慢抽搐,收缩,又如吃的砒霜一般满地打滚。
又听黄面书生小疯子道:“三弟,你与陆大哥,和司徒大哥三人拿着黑卫腰牌,入开封府,秘密躲藏行踪,今晚到柳林巷再做计较!”
三人闻听,收拾一番,将瘫做一团的上官无情用手一提,飞身上马奔开封而去。
钟元月望着尘土飞扬,呆呆发愣,不知如何是好,再回头看向黄面书生,吓得舌头吐出半截,不能收回。
只见这黄面书生手中一封书信,正摊开来看,看的津津有味,钟元月又惊又喜,看哪书信外观正是自己丢失的哪封,喜的是这黄面书生是奇门中人,莫非此人便是夺命书生邗云不成?
慌忙走至书生面前,跪倒施大礼道:“多谢前辈仗义援手之恩,昆仑钟元月无以为报,但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可是奇门神侠邗大侠否?”
小疯子一边摇头,一边看着书信,久久没有言语。直至看罢,端坐在长凳之上依旧莫言。
小疯子猛然抬头道:“钟少侠请起,坐下来我俩叙谈叙谈可好?”
钟元月诚惶诚恐的起身,坐了下来。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料想那晚黄河南岸遇袭重伤,自己昨夜挽花阁,定然是此人所救。
小疯子一脸严肃道:“钟少侠不必多虑,我乃奇门中人,与阁下渊源颇深,小可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前辈请讲!”
“此书信关系重大,乃是从何处所得?不知钟少侠能否实言相告!”
钟元月思忖一番,一点头道:“实不知前辈与吴老帮主有何渊源?”
“至亲!”
钟元月知道此人深藏不露,不愿过多透漏自己身份,但却是可信之人。倘若不信又能如何,人家书信在手,已经一览无余,信中机密人家了然于胸,思忖良久才侃侃而道:“既然如此,小可不便隐瞒!前辈且听我慢慢道来!
小可钟元月乃是北派昆仑于良亦苦两位师傅座下弟子,自幼乞讨,孤苦无依,被师傅好心收留扶养长大,传授小可武艺十载有余。
近来武功已至瓶颈再无进展,两位师傅便让在下出师历练,感受万物苍生,以求功力再进一步。
小可尊师命游历太原府清风店,偶遇一伙奇异客商与两个小孩发生口舌之争,那些客商话语粗鲁生涩,被哪两个孩子一番戏弄后勃然大怒,口语之中谈吐番邦之语,谁知哪两个孩子天资聪慧,机智过人,任凭那些番客如何追赶,谁知哪两个孩子步法怪异,左窜右跳就是让人摸不着,气的那些番客哇哇大叫。
小可一旁看的仔细,料想哪两个孩子定然是异人子嗣,待事后暗暗跟踪哪两个孩子去向。谁知哪两个孩子在僻静巷陌处在把玩一物,就是这封书信和一个黑玉玲珑玉佩。
二孩童毕竟年幼,窃窃私语不知此乃何物,小可现身便好言规劝,好说歹说二童才将手中书信递交与我,小可不看则已,一看吓得不知所措。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小可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现身一矍铄老者,哪二童亲切称之为爷爷,老者背驼,花白须冉,慈眉善目,通报之下才知此老乃是关中神驼骆北川老爷子。
与老爷子从长计议,老爷子让小可禀明师门,最好是由江湖五秘之翘楚风云山庄商议此举,毕竟此事关我大明江湖。
于是小可星夜兼程回归本门,两位恩师见此书信事关重大,便急令小可南下长江帮,寻吴老帮主定夺,谁知江湖风云突变,吴老帮主殒命归西,小可此番已是六神无主,不知可否?”
黄面书生小疯子闻听此言,连连惊骇,沉默不语,心中暗自盘算。
这书信上到底书写何事?
原来此书信人命关天,原文如下:
敬喻鞑靼王子殿下:
计欲图谋疆土,然凉州卫兵符一事被奇门败类尽毁,贵亏一篑。主上大怒,聪慧之余计谋奇门,禀圣上嫁祸之,倾力剿灭。
为此主上献计殿下,关外策应,杀官夺域之责皆推诿至奇门,圣怒必除之而后快,心必忧患边关安危,届时主上请缨,节制关隘,此计可成矣!
主上另喻,重阳日密会江湖豪杰,暗中策应,齐聚凉州,依黑玉玲珑为凭,大业可成,珍之,慎之。
监司广书
御马间司礼太监李广权倾朝野,竟然私通番邦,投敌卖国,是可忍孰不可忍呼!非但如此还将私通之罪嫁祸于我奇门,意欲动用朝廷之力对我奇门大开杀戒,真乃无耻之极,真该碎尸万段。
小疯子此刻已是怒不可遏,火冒三丈。怎奈钟元月就在眼前,岂可失态。
“钟少侠,不知哪信中所提的黑玉玲珑佩现在何处?”
“启禀前辈,二恩师怕横生枝节,也想为我大明武林出一分绵薄之力,便将哪玲珑佩秘密收藏在五元庄总舵之内,此事也只有两位恩师和在下知晓。
可令人蹊跷者便是,小可一路南去,少人知晓,身藏书信一事更是密不透风,可是朝廷黑卫却知之甚详,一路追杀,岂不怪哉?”
“少侠勿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此地不是久留之所,我等这就回归开封府,容后再议,你看如何?”
钟元月点头应允,跟随在黄面书生小疯子身后却向南而去,弄得钟元月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诧异之时却又见这黄面书生折道而回,心中豁然开朗,暗自称赞此人果然敏锐,南辕北辙之举迷惑贼人。
二人入一密林中,再出来时却是另外一番打扮,黄面书生小疯子成了一个客商,哪钟元月则是一身青衣小帽的随从,眼角下平添一个令人憎恶的黑痣,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进开封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