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悭比斯讼冤(1 / 2)

为悭比斯讼冤

《创造周报》二十九号上张非怯君做了一篇《新鲜的呼声》,对于《小说月报》上高滋君的《夏芝的太戈尔观》的译文加以纠正,这是于翻译界前途很有益的事。就这篇文章看来,高君的确错了不少,但张君自己也并不见得都对,其中使我迷惑,忙了半天的是那第九条批评。原本英文云:

itisourownod,whenitisfurthestfrokeisorjohnthecross,thatcries,“andbecauseilovelife,iknowishalllovedeathaswell”

高君译文云,这就是我们自己的情调,从最古的悭比斯或约翰以来便在叫道,“因为我们爱这个生命,所以我知道我也是爱死的。”

张君加了八行的说明,据他的意思似乎应译作这是我们的情调,与说“因为我们爱这个生命所以我知道我也是爱死”的悭比斯或约翰相去正远。

但是我觉得奇怪,为什么悭比斯会讲这样灵肉一致的话,便起手从事查考。悭比斯的著作,可惜我只有一种itationofchrist,但普通征引的大抵是这一册书。我先查everyn’slibrary里的十六世纪旧译本,果然没有;又拿一八八九年liddon编的分行本来查,终于也是没有,——然而因此我的两小时已经费去了。我真觉得奇怪,心想这莫非……于是找出tauchnitzedition的《吉檀迦利》细细检查,(老实说,我是不大喜欢太戈尔的,买了他几本纸面的诗文,差不多不曾读过,所以很是生疏,非细细的查不可,)翻到第九十五首,eureka!只见第四节下半正是这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