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肩而行,相互挽着手,竟似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攀谈的无比愉快。
月梓涵落后于剑尘一步,望着自己的男人和这白色儒衫青年热情攀谈的场景,不由得摇了摇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轻轻呢喃了这么一声,月梓涵便是不再理会这些,只是专心的逗弄着怀里的小猫。
在其身后,二首领搀扶着三首领,二人并未说话,但眸光交流之间,却似乎已经是将诸多的事宜交代的七七八八。
聚义厅上,简陋的木质桌子,摆着常见的几盘下酒菜,一坛又一坛美酒被端来,大碗摆开,三位首领与剑尘和月梓涵纷纷入座。
“贵夫人当真是美如天仙,能光临陋室,实在是令吾等不胜荣光啊。”大首领,也就是白色儒衫青年,举起酒碗,对着剑尘和月梓涵示意了一下之后,便是一饮而尽。
二首领和三首领默不作声的奉陪了一碗,似乎一切都是以大首领为尊。
剑尘和月梓涵都是面不改色的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豪气!”白色儒衫青年击节赞叹。
酒过三巡之后,这些个事情都已经说开了,三首领也是很光棍的认罪,并且甘愿受罚。
但剑尘却是摆了摆手:“能在这乱世之中还如此守规矩的劫匪不多了,三位也是吾生平仅见。”
始终闷着头喝酒的二首领将酒碗一放,瓮声瓮气的道:“这位兄弟,我看你也是个爽快人,既然我大哥愿意和你说话,那就说明你是个可交之人。”
“所以,这话我也就明说了吧。我和三弟都是穷苦出身,不懂那么多规矩,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以大哥为尊。只要你能和大哥说明白,我和三弟都没什么话说。”
三首领没有说话,但其神色却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白色儒衫青年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好。”剑尘点了点头,便是对着白色儒衫青年道,“虽然是义匪,但终究还是个匪,不得长久,阁下难道就没有为这天罗山想过一个出路?”
白色儒衫青年放下酒碗,摇头叹息道:“兄弟,你的修为不下于我,但却如此平易近人,也没有看不起我们的意思。就凭这一点,我就直接和你说实话。”
“我不满这世道啊!”
仿佛是被三碗酒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白色儒衫青年指了指二首领和三首领:“看见这两个了么?都是被这世道逼到这地步的。”
他指了指二首领,“石奎,原本是一个铁匠,因为得了高人指点,踏上了修行之路。”
他又指了指三首领,“杨猛,原本是一个兵,在战场上浴血搏杀,侥幸活了下来。”
“结果呢?铁匠就因为没打好一个贵公子要求的蹄铁,就要被杀了。如果不是他有点儿本事,他早就死了。”
“士兵好不容易活下来回了家,结果自己的老婆因为有几分姿色,被一个流氓少爷看上,逼的上了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