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淮觞思量再三,终于是把东西给收下了,随后他又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两个淡蓝色的小药瓶,塞进了秦莳的手中。
“倘若真的有人来不要随便用功,这东西可让他们浑身酸软无力。”
“我晓得了,你的东西总归是好用的。”秦莳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随后又察觉着动作过于亲昵了,不好意思的慌张缩回来。
夜淮觞没再跟她说几句话,就看见捕快匆匆忙忙的进来了,说是时间已经过了,让他们两个快些说完。
“已经说完了这就走。”
夜淮觞出了大牢之后,果然察觉有人跟在他的身后,但是那人似乎一直保持着距离,并没有上前。
他五感超常又岂能察觉不到这人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夜淮觞想到秦莳在大牢之中遭受的待遇,以及那些人的龌龊心思,心中的怒火更盛。
万不要撞到他的手里,否则的话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你回来了可带回了信儿?”他刚刚一走进茶楼,就看见原本等在那里的飞羽,焦急的向他问话。
“如今事情还没有定,县令大人说是要仔细调查一番,只是那个所谓的目击者并没有找到,所以现在仍是迷雾一团。”
飞羽咽了口唾沫:“那可怎么办呢!”
“这件事情证据不足,听秦莳的意思,这一位县令大人也并非是好大喜功,为了早日断案而不择手段之人。”夜淮觞说着,走到了飞羽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你可知道那日看着你们进村的人究竟是谁,可记得他的样貌。”
“我是坐在外面赶马车的,因此匆匆一撇都瞧见了,若是人聚集在那里,我一定可以认出,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为我们作证。”
“愿不愿意总归要试一试才好。”夜淮觞思量再三,最终把秦莳在牢狱之中的遭遇告诉了飞羽。
“嘭!”飞羽怒气冲冲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茶碗和茶壶都颤抖了一下:“这群草菅人命的家伙,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真是应当杀无赦!”
夜淮觞听到他这样说话,眉头一挑:“的确啊,胡作非为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这大牢之中有多少女子因受不了这样的折辱…”
飞羽自身就是女子,听到这种事情更是不可遏,可能是察觉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激动,她慢慢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明日在上堂时,我也去。”
“可是你这脚?”
“我让人给我做了一副拐杖,总不能让她在那里受尽折磨吧。”飞羽抿了抿唇:“朋友一场,我这脚又不是以后就废了。”
夜淮觞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朝她做了一个长揖:“这里我便代替她,多谢你愿意仗义相助了。”
夜淮觞走了之后,那一名女牢头又软磨硬泡的告这秦莳,千万不要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升堂。
不过是短短两日的时间,秦莳却觉得自己仿佛是度日如年。
总算是要再一次升堂了,却不知道这一次究竟可不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
“所跪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