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调试,阮恬整个人的状态恢复了大半。她清晨起来,拉开窗帘,眯眼仰头沐浴阳光,心中生出了淡淡欢愉。
她觉得,她能行了,可以活力满满的去工作了!
身为现代社会的白骨精,怎么能因为感情挫折,而影响自己的事业呢!
阮恬化了精致的淡妆,换上自己最喜欢的一条碎花裙子,斗志昂扬地到了写字楼。
刚进办公室的门,她就发现里面气氛不同寻常。
杵在门口的小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出乎寻常的精彩:先是诧异,然后是为难,然后是尴尬,接着是苦笑。
阮恬忍不住怀疑,小丽这姑娘会不会因为表情过多而脸部肌肉抽搐。
小丽当然不知道阮恬的心理活动,她上去拉住阮恬,把阮恬往外面拖,“姐,邵总和阮总都来了,在会议室发生探讨一些问题,可能是因为某些意见没有达成一致,发生了激烈争论。”
其实就是吵起来了。更有可能,动手了。
阮恬一愣,“啥?”
邵逸铭和她爸爸,今天都来写字楼了?
这么巧的吗?
赶在她来上班的今天,聚在一起了?
小丽轻咳一声,低着头,含糊地表示,“姐,你今天若是不方便的话,就再请一天假吧。反正小镜子现在能正常运转,不会离了领导人而出问题哒。”
阮恬瞥了她一眼,推开她,“我进去看看。”
小丽跟在阮恬身后,无奈地耸肩,叹息,继续低声说:“姐,你的事情,咱们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了。”
阮恬脚步微顿。
小丽以为阮恬要发飙,没想到阮恬仍旧继续往前走,脚步更快了些。
会议室做了隔音设施,阮恬推开门后,才听到里面两个男人的声音。
邵逸铭说:“阮总,没有证据不能凭白无辜地诬陷我。我没有诱导阮恬抛售启迪实业的股份。至于财产分割这件事情,我会请律师详细和阮恬谈。但是得和她当事人谈,而不是和您谈。”
阮尉嗤之以鼻,“你和阮恬单独谈?阮恬就是中了你的降头术,才落得今天的下场。我怎么敢再让她和你单独见面?邵逸铭,做男人得有胸怀谋略,你怎么总瞅着女人欺负呢?”
邵逸铭好声好气地反驳,“阮总,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阮恬的事情。我对天发誓。”
阮尉丝毫不掩饰嗤笑,“发誓有用,还需要警察吗?”
邵逸铭叹息,“阮总,你该知道,我和阮恬……”
阮尉突然出声,“恬恬,你怎么来了?”
邵逸铭吞下剩下的话,扭头看向门口。
阮恬没有掩藏,大大方方地推开门,和里面的人打照面。
她以为自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但见到邵逸铭时,仍是有些许情绪上涌。
争气!
一定要争气!
阮恬深呼吸,冲邵逸铭弯起嘴角,做了个标准的微笑。
邵逸铭今天仍旧穿着他惯常喜好的西装三件套,洁白的衬衣领翻在脖颈处,锁骨处挂着宝蓝色的领带,把他整个人包裹的端正而禁欲。藏青色的西装沉稳内敛,从肩膀到腰侧的线条流畅而锐利,无一不是在彰显这个男人果决的性格。
好身材遇上好衣服,衣服只能沦为人的陪衬。
邵逸铭抿了抿嘴角,冲阮恬点头以作回应。
他站在桌边,身姿挺拔,渊渟岳峙,有雷霆万钧之势。
很难想象,刚才发生激烈争论的话语,会出自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