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扬眉,显然很诧异阮恬的问话,不过更多的是……高兴。
因为她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所以说话才没有那么多顾忌。
戚寒说:“血缘关系,这东西在某些人眼中,很重要。但也有些人,根本不看重这些。”
某些人,指的是张爱华那类人。
有些人,便是指他自己。
接着,戚寒又说:“话说回来,宝贝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你不也对他很好吗?”
阮恬:“……”
突然哑口无言了。
接着,她就笑了,“我真蠢,真是……太蠢了……”
居然问你这样的问题。
戚寒略微沉思,轻笑着说:“确实,我有时候,也觉得你很蠢!”
阮恬不敢相信,戚寒会说出这样的话。
戚寒盯着她的眼睛,“问我这样的问题,可不是蠢吗?”
心底的小隐秘被看穿了,阮恬有些尴尬,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戚寒,你心里清楚就行了,为什么要说出来?”
戚寒哈哈大笑,学着阮恬常用的姿态,拍了拍她的胳膊,还摸了下她头顶,“傻瓜。”
阮恬:“……”
她突然被萌到了,脸上有烫烫的感觉。同时,她有些不敢直视戚寒的双眼。
周围的空气被炙烤地发烫,阮恬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出去看看宝贝……”
戚寒没有逼的太紧,只是目送阮恬仓皇离开,完全没有出声。
阮恬跑到楼下,缓慢地做了个深呼吸,平复激狂的心跳。
刚才那种感觉,莫不是……恋爱?
就这样,阮恬和宝贝在这里住下。
戚寒仍旧保持绅士风度,没有借口赖在这里,规规矩矩地和阮恬道晚安,指着旁边的小楼,说他住在那边。
阮恬了然。
原来,她和戚寒是邻居。
这样也好,若是她遇到麻烦,可以请戚寒过来帮忙。
大概是新到了一个地方,阮恬有些认生。又或许是因为今天见到邵逸铭,听邵逸铭提起那出车祸……
阮恬居然在梦中看到车祸发生的场景。
摇晃的挡风玻璃,前面晃动的大灯,右边是闵荷淌满血的脸,还有她微微嗡动的唇。
“不要,放过,那些,贱人……”
闵荷这样对她说。
阮恬拼命地想靠近闵荷,让她振作起来,却把自己惊醒了。
房间光线昏暗,周围寂静无声,她感到后背一层濡湿。
这场清晰的噩梦,好像暗示了某些东西。
阮恬惴惴不安,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窗户映出晨光,阮恬揉了揉眼睛,怔怔的想:今天,邵逸铭会不会过来和她说妈妈出车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