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我妈她去哪儿啦?”薛天明疑惑地问。
爷爷气愤地说:“这个天杀的尚嘉房地产公司,看中了这一片地方,要搞开发。镇上巴结他们,把这一片划给他了。听说你妈是林场学校的教师,威逼林场辞退她。你妈去学校说明情况,还没有回来。天哪,真是欺负俺们孤儿寡母啊。”
薛天明火上顶梁,气撞前胸,一口气在肚子里憋得生疼。他知道,此事既然惊动了市、镇两级政府,又牵涉了妈妈的工作单位,只怕不会善终,凭自己一人之力可能难以抗衡公权私用的地头蛇。他拿出照相机,来到门外把那些被打倒的混混照了相,又把药铺大门上用红油漆写的“拆”字和尙嘉公司的拆迁通知书拍照一遍。而后,把那个被砍刀穿腿的为首混混提到屋里,一边让爷爷为之拔出砍刀处理伤口,一边让其招供实情。
混混此刻连疼带吓,屁滚尿流,交代说:“我们尚嘉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名义是尚小虎,实际上是尚副市长在后台掌舵。这块地是尚公子看上的,副市长给镇里和林场领导都打过招呼。尚公子说公司资金紧张,象征性的补偿一下,再加上拆迁队上门恐吓,很快就能拿下。他指派我们先来耍横,明天镇里过来安抚,限令一周办结。”
薛天明用录音笔录了音,又让眼镜在纸质材料上签字画押。然后,拨通了刘蒙的电话,提出了退伍的请求。
刘蒙恼了:“混小子,老头子正在和有关部门说地峡居民的事情,你却釜底抽薪,中途撒手。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事,实话实说,到底想干什么?”
薛天明冷笑道:“我们在前面流血牺牲,可后面却有人祸害我们的家属。这次,要不是我回来得巧,我家就会家破人亡,至少是无家可归。这样的事情,让我寒心。”接着,把事情简要汇报了一遍。
刘蒙听了大怒:“马上把纸质材料传真过来。我提个要求,除非威胁到生命,不要过当防卫。此事,我会立刻向上级汇报。”
薛天明问过爷爷,出来找到一家能发传真的地方,把眼镜的交代材料发了过去,又把录音放给总队技术室。尚未完毕,就听得警笛大作,伸头一看,三四辆警车堵在了药铺门口,十来个警察正在清理现场。有人大声吆喝着:“凶手逃跑了,赶快分头去追!”
他轻蔑的笑了笑,又打电话说了几句,收好东西,朝药铺走来。
药铺中,爷爷奶奶和刚刚赶回来的肖云正在低声说话,庆幸薛天明未被堵在家里,哪料到这时候他却不慌不忙推门而入,快步走向妈妈。
四五个警察拔出配枪,纷纷指住薛天明,喝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薛天明“哼”了一声,说:“我是炎夏特战队现役军官,从来没有举手习惯。奉劝你们文明执法,不要为虎作伥,忘了自己的初心。”
一人推门而入:“跟他啰嗦什么?把他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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