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叔皱了一下眉头,说:“声音有些熟悉,就是认不出来。等等,让我猜一下,莫非是你们又回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竺叔,是我们回来了,我是丁俊生啊。”
“我猜着老管家也该向你们求援了,楚队来了吗?”
“当然,我们来了8个人。今后,我们3个人负责保护你。其他人,去保护老管家他们两个。”丁俊生轻声说。
竺叔摆摆手,说:“谢谢!但是,我这里真的不用。丁队,我清楚自己的角色和分量。我无非就是个保镖,是个老仆人。那天,要不是坐了老管家的车,让人家打我也没有人对我开枪。不过还好,算是替老哥哥挨了一枪。其实,也没有直接打上,只是被打爆的碎玻璃把脸上崩破了两块皮。要依着我年轻时的脾气,包扎一下就走呗。嘿,还非要让我住院,你说这不净是糟践钱吗?”
丁俊生说:“竺叔,你可不能由着自己的脾气来。再说,你现在也比不得年轻时了,住几天院等结了痂再走不迟。反正有队长他们保护,老管家金生安全没有问题的。”
丁俊生在病房里呆了一阵,将花篮里的水果拿出来,在病房洗手间水管上洗好,让竺叔吃。将一束鲜花插在花瓶里,眼看竺叔不注意,把一个比绿豆粒稍大些的东西放在《探视须知》镜框上方,这才告辞出来。
一连3天平安无事,第4天夜里,隐藏在医院储藏室值班的丁俊生手机里传出轻微的“滴滴”声。他取出一看,竺叔的病房里隐约出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他吓得一机灵,连忙披了件白大褂,按亮了竺叔病房门口附近的走廊灯,敲敲竺叔病房的房门,把门推开让之贴到墙上,稍后才端着个放满药品的盘子,轻轻进到了房中。举目打量,竺叔床下似乎多了条麻袋,卫生间的门未关严,里面隐约传出水管的滴答声。
他从盘子里拿出一只“卫生香”点燃,将其插在花瓶的花束上,又给竺叔盖了一下有些滑脱的被子,这才端起大磁盘,按熄病房里的灯,轻轻关上房门,似乎又进了旁边一间病房。好大一会儿,脚步声才朝远方走去。
在丁俊生走出病房的瞬间,卫生间里就探头探脑冒出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将耳朵贴在病房门上,听着外面走廊上的动静。听着值班护士走远,他打了个哈欠,用微型手电照着,从床下拿出方才扔进去的麻袋,把竺叔的被子掀到一旁,拿麻袋朝竺叔身上套去,似乎要把其装进麻袋里。但是,他无奈地发现,自己的身子轻飘飘地,没有了半点儿力气。暮然,他眼前一黑,仰面朝天跌倒在地。
丁俊生盯着手机画面看了一下,拿出个大口罩戴好,进到竺叔房中。他按亮电灯,熄灭蚊香,推开半扇窗户,给竺叔盖好被子。然后,将那个穿白大褂者装进麻袋扛在肩上,拿了卫生香,快步向外走来。
楚尹苏接到电话,带着梅拉来到野外时,丁俊生已经把那个身穿白大褂的汉子从后备箱的麻袋里拽出,用绳子捆了个“四马倒栓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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