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塘房(1 / 2)

如果爱 秋玲 1644 字 2020-08-12

幸福的塘房

身为马关人,吃过无数的塘房橘,却从来没到过塘房,甚为遗憾。一直有个心愿,一定要到塘房走一趟,感受那里的风景。

2013年12月20日,县文学协会组织会员到塘房采风,我终于有机会到塘房一睹风采。

塘房,这个听起来就觉得甜蜜的地方,我终于来了。在村委会看了一场表演,然后一路直插橘林。那成千上万的塘房橘,黄灿灿的,亮闪闪的,晃得人眼眯瞪起来。那一片片的塘房橘,结结实实的压得每棵树都弯着腰一遍又一遍向行人致敬。第一次到塘房,还没来得细细地品味,就匆匆地离开了。我想,塘房,我还会再来。

2014年元月6日,同事彭汉伦相邀前往他舅家摘橘子。我再次携子前往。小彭的舅舅家,从塘房街穿行而过,一条河顺着山势蜿蜒流淌,大约两三公里就到了。一棵高大的古树在河边默默地生长着,那虬轧有型的枝干,迎风低垂细语。原以为,塘房除了满山遍野的塘房橘和甘蔗外,就是低矮的小树,没想到塘房还有如此高大漂亮的古树,这树要是长在城市,一定会引起不少人的围观。

绕过古树,穿过一片栗树林,就到了小彭舅舅家的村子。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建起了漂亮的两层或是三层小楼,然后围成一个大大的四合院。四合院的四周,到处是香飘四溢的塘房橘。我想,每天枕着香气而眠,是多么幸福而惬意的事情。城里人一定想象不到塘房人的这种幸福。一座院子就是一幅画。画里的风景,人们或安详的在家整理刚摘的大框大框的橘子,或是在家四周的橘林里穿梭,这棵树爬上去摘几个橘子,再爬上另一棵树摘几个。一阵风吹过,香气从风景画里溢了出来,让每一个看画之人提神醒脑。

顺着路,绕过一片橘树,路的尽头就是小彭的舅舅家了。一棵坠满橘子的树,像一把黄绿相间的大花伞,绽开在小彭舅舅家的院门前。那棵橘子树,显得是那样的撩人,无论树型还是果子,都很出众,那是一棵经过自然之手修剪过的景观树。

舅舅是个朴实的农家老汉,瘦削的身子,被生活压成弓形。见到我们一行人,朴实的舅舅简单问候了一句“你们到了噶,快进家坐。”舅舅家有一间很宽敞的二层小楼,四周建起了五六个猪圈,将中间一百多平方米的场子围成一个很大的院子。圈里的大白猪,甩着尾巴,见到主人来了,大声地哼哼。院里停放一辆墨绿色的崭新的拖拉机,车厢里还有两截旋耕机头。堂屋正中,一台五十英寸的液晶电视正播放着动画片。一看这光景,就知道是个殷实的人家。

门前的橘子林就是他家的。这片橘子已经摘得差不多了,树上稀稀疏疏的挂着几个果子。摘几个试试,酸中带甜,甜中带酸,橘味浓郁,回味悠长。现在有许多水果,经过改良,千篇一律的甜得发腻,失去了原有的本味。还好,塘房橘,还保持着香浓的橘味儿。

以前我看橘林,都是小小的“灌木丛”。原以为,橘子树是“灌木”,长不了多高。可到了塘房,我才知道橘子树原来是小乔木。这里的每一棵橘树,树干粗壮,直径达十多厘米,树高约三四米,树冠如一把巨大的伞,在满山遍野片片散开。舅舅说,这些橘子树都种了二三十年了,有些树,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据资料记载,塘房橘是马关县南捞乡塘房村的原生水果,有两百多年的栽培历史。从那些长满绿色青苔的树干上,依稀可以看到塘房橘久远的栽培历史。在路边,我看到一种全身长满刺的苗木,据说这是嫁接柑橘的母本,叫枳壳。我轻轻地剪了两枝带回家,插在瓶子里,就是一个天然的艺术品。

我们顺着小路,到另一片山坡摘橘子。那片山坡土地贫瘠,橘子个头不大,但味道更醇正,每斤橘子的价格比低凹处的橘子要高五六毛钱。我问舅舅,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一语道破玄机,“因为凹地的土地肥啊。”这土地是不是也暗藏生物密码,肥瘦地各相宜。就像人生,英雄总有用武之地。正在交谈中,舅舅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常年与他家订购塘房橘的水果商老徐,他说,老徐每年包销他家这片瘦地的橘子,零售价通常比其他地块的橘子高。“以后你们买橘子,就看着这种样子的买,别光想着个大,好看,其实,这种有些麻皮的,个子小小的,味道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