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好便是晴天
最近,患上一种奇怪的病——面肌痉挛,多方寻医问药,收效甚微。后来,到州中医院寻医,医生一席话,弄得我六神无主,这该如何是好呢?医生说:“你这病只有50%的治愈率。这与人的受体有关系。”50%?这不是无形中给我判了一个不小的刑么?如果我不是治愈的那50%,而是受体不容易治好的那50%,我该怎么办?
我不太相信那个女医生的话,总觉得,她说的似乎都没道理,病总能治好,又不是什么癌症晚期,无回天之力的那种。
对那个女医生的话,我没怎么当真,当天即返回马关,继续到县中医院针灸治疗,并内服中药。后来医生给我加了电针,你可能想象不出来,当你的脸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银针,有两颗针接上电针仪通上电后的感觉,先是万蚁钻心,然后全身酥麻。医生说,频率要高点效果才好,有时电的频率调得高了,整张脸都扯变了形,有时,整个面部不受自己的控制,牙齿跟着电的频率,不停地上下震动,想张口都十分困难。半个小时的电针下来,牙齿快震得松动了,连咬豆腐都困难。
每天打完针,整张脸似乎不是自己的,加上兴奋的面神经一直跳个不停,整个人变得心慌魔乱,想片刻的安静都成为一种奢侈。
一天,我去民族医药科开药,药是给我针灸的医生配治的。那医生听说我是面肌痉挛,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安慰,而是“这种病难治得很,吃药也没多大效果。”我说:“你按方开药,给我开三幅。”他仍然滔滔不绝,“县一中有一个老师,也是得了面肌痉挛,医了十多年,北京、上海到处去看了,仍然不见好,后来只得申请病退了。”心里刚升起来的希望,被一句话分分钟就灭了。
后来,在一次治疗中,在我旁边病床上的一位大约五六十岁的妇女,也是面部打满了银针,并用上了电针,我问医生,她是不是跟我一样的病,医生说,她得这个病十多年了。或许,她真的就是那个治不好的50%之一吧。
一位老师听说了我的情况,也帮找一个熟络的医生问,那医生说,这病是难治,不过也不是完全治不好,如果仅靠针灸,会暂时恢复,不过遇到刺激又会复发,要想彻底治愈,必须手术,这手术目前云南省还不能做。她的话,在给我传递一个信息,能治好,只是时间问题,不管我是不是那个治得好的50%,还是那个治不好的50%,最后我都有一条路可以走,手术。只要不是被医生判了死刑,什么都还有希望。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段时间心里不知怎么时常把这话挂在嘴边。突然觉得想追求的东西变了,什么房子、车子、票子……都是浮云,只要安好,便是晴天。
2007年5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