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辑

秋语朦胧

如果爱

很多时候，一些情节总会让我们记一生。一个小小的镜头，也许就是影响我们一辈子的钟，敲在心头。

到过小坝子很多次，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觉。初夏的小坝子的路上，凉风习习，没有城里的浮躁，没有工厂的喧嚣，一路上，林荫阵阵，香气袭来。

路边，几位身着苗族裙子的农民正在田地里干活。“你看，这些农民真是可怜。”随着同事的话，我往车窗外看。一位中年妇女正拿着一个盆，从下面的田里不断向上面的田里泼水。“就这样泼，什么时候才能泼得满？”我心里不时地打起了鼓。没敢细想，车子就跑得老远了，再回首，已看不到苗族大嫂泼水了。

一个小小的镜头，让我想起很多事。就像前几天我一直在祈求老天下雨，只有下雨，大部分的田才能插秧。一下雨，农民无论是顶着大雨还是顶着冰雹，他们也会赶着牛，去赶田，去插秧。这秧再不插，就过了移栽节令了，栽出来的秧就是青秧了。每下一场雨，我都会祈求，来得更猛烈些吧。雨总是很不争气，任凭我们心里一万个的祈祷，他仍然很吝啬的下一小会儿，过路似的就飘走了。没有水，就没法栽秧。苗族大嫂的影子再一次在眼前晃动。

容不得多想，车子驶进了小坝子的街心。直奔学校。以前我没去过小坝子小学，只到过中学，感觉学校都挺不错的，直到进了学校，才知道那个生长在山上的学校如此的简陋，单调的教学楼，陈旧的宿舍楼，黄泥的操场……小小的学校，一眼就可以看穿。校长把我们让进了办公室，招呼我们吃过“六一”儿童节时剩下的硬糖。我们一边剥糖，一边与他聊了起来。同事以前在小坝子小学呆过十多年，对小坝子感情非常深，谈起小坝子的学校，头头是道。说到小坝子拉气小学被撤并的事情，他很愤慨。“那里是国门啊，怎么可以没有国旗呢？没有学校，哪来的国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