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余小渔一愣。
这才察觉到,那红衣女人说的‘姘头’竟是自己?
感情因为昨天晚上自己一句调侃的话,这女人竟然在心里记仇。
正欲转身离去之际,红衣女子微微蹙眉。
不料,那身材丰腴的白鹿山女匪秦钏骤然大笑起来。
“秦画扇,你可找了个好不窝囊的姘头啊,撑不住气,也撑不住事,反倒丢下你一个人开溜!”
秦钏笑的花枝乱颤,像是目睹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余下的悍匪也没闲着,尽呈口舌之力,打趣道:“秦家刺花旦也算是闻名遐迩,却找个白面书生?”
宋天斧猛地回头,冷不丁的刺了那出口不逊家伙一眼。
好歹自己也曾求学于儒家,书生这两个字,他一辈子脱不掉,纵然是落草为寇,也终日一身书生装束。
那孔武有力的悍匪顿时悻悻然,闭口不言。
一身红衣如血的秦画扇阴沉着脸。
刚转身踏出半步的余小渔顿了一下,徐徐转身之际,手掌已然按在了剑柄上,轻声笑道:“婶子,你说我撑不住气?”
一声婶子,直接让秦钏满脸笑容尽失。
她虽说年纪大了一些,可自问比起山下那勾栏头牌野凤凰相比姿色也不遑多让,虽说谈不上风华正茂,但落个风韵犹存也绰绰有余。
冷着一面艳脸,浑身上下开始发抖,那一双号称能‘夹死无数汉子’的圆润大腿猛地夹住马腹,那匹枣红大马开始疾驰而来!
“叫婶子多见外,要叫,就叫娘亲!也好让老娘多疼疼你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后生!”
秦钏皮笑肉不笑道,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苏媚入骨。
刹那之间。
那匹枣红马便是冲到了余小渔的面前。
临近之际,她袖口飞跃出一柄短刀,落入掌心之内。
身形前倾,贴在马颈上,探手一捞,锋利的刀刃便是贴着余小渔的面前划了过来。
余小渔左手屈指弹出剑刃一尺,紧接着右手凌空紧握着剑柄。
他的剑,仿佛夜空中地面上的沟壑一般,斜向上将清晨的薄雾和黎明撕扯出一道深邃的裂口。
剑刃只插斜着刺向了秦钏的脖颈!
一记上挑!
对于骑马者来说,居高临下自然有着无语伦布的优势。
美娇娘秦钏也只冷哼一声。
单手下压,刀刃贴着剑刃急速下滑,眼见着就要滑落到剑柄处,正巧她好借着这股不俗的力道手腕一抖,正欲要让刀刃上跳,直捅对方的心窝。
未曾想,那刀刃正欲上跳之际,余小渔直接率先翻转手腕,将其压在下面,而借此机会,腾出另外一只手搭在秦钏的肩头。
他以二指捏在对方那柔软圆润的肩头,使出力道,想要将其扯下马。
秦钏咯咯大笑起来,虽说身段看起来弱不禁风,实则在这股力道之形纹丝不动,定坐在马背上任凭余小渔的手指捏在自己肩头。
“看不出来,二境剑气打磨的还算是厚实!”
秦钏眉宇多少有些感到意外。
起初本以为是个绣花枕头,殊不知竟还有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