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三兄弟学聪明了点,大部分带的都是粮食和水,反正郑枷他有那个扳指,想拿多少东西都行。就这样,三人又开始了第二次的“旅行”。
有了前车之鉴,此行他们的路径总算是准确无误,不过在洪铭恬的强烈要求下拿着地图的人必须是他,否则他绝对放心不下。
或许有着这样一个心理,拿着地图的人必须在前面带路,带路的人一般都是领头人物,或许他拿着地图有一种当老大的感觉吧。不管是郑枷亦或是司马斐玄,对此表示都无所谓,爱谁谁。
出了城门口之后,郑枷的表情似乎一直就在凝固着。准确地说,他从昨天开始就这个表情了,一直没变过。
那是因为他从父亲的口中得知了郑颛郑姝两姐弟可能随着南潇一起潜逃出城了,虽然这只是城主的猜测,但也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也不知道他们三个怎么样了,怎么那么傻!”正在心里犯着嘀咕,郑枷一走神,撞在了一棵树上。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司马斐玄扶起一屁股倒在地上的郑枷之后问道。
凝固着表情,郑枷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自顾自地跟在洪铭恬的身后而已,仿佛斐玄的话就像是耳边风,充耳不闻。看着郑枷这副姿态,斐玄抓不着头脑。他到底怎么了?昨天可还不是这样的。
先是看了看天色,洪铭恬再把目光调向这张地图中,“往东北方向大概行走三十里,有一个叫做应天村的村庄,现在就赶过去的话,我们可以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在那里暂住一晚,之后我们可以继续赶路。”
现在顶多只是正午时分,想要赶在日落之前到达那个村庄,对于三人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郑枷那不知为何的闷声,一路上三人几乎是沉默着的。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申末酉初,当三人穿过最后一个片灌木林时,果然看到一个村庄赫然地坐落在眼前。
把地图卷好,将其放入郑枷的纳物玉石之中,“走。”
村庄既然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那这张地图要不要看都已经无所谓了。他们现在的这个距离离那个村庄大概有四五百米远,并且三人也处在不算太高的高地上,从高处往下看,看到零零散散的几户人家散着炊烟,一副祥和的景象映入眼帘。
村子不大,司马斐玄仔细地算了一下,总共也就一百零三户人家,如果按照三口之家来算的话,这个村子的人数撑死也超不过四百人。越发接近这个村子,这小道上也遍越难行走,泥泞的土地被三人踏过,空气混杂着土腥味扑鼻而来。
一些穷乡僻壤的交通并不是很便利,三人来到村门口,一双脚便被泥巴给沾染,虽然他们都没有洁癖,但始终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只有郑枷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是一个会行走的木头人一样。
当然,哪怕他在最正常的情况下,也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因为没那个必要。村头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面写着几颗篆体大字:应天村。下面落款“始建壹叁柒柒年”。
“看来有些年头了呀这个村!”司马斐玄目光扫过,便大大咧咧地进入了村子。可没想到就在他这么一进村的时候,一支箭就冷勾勾地射了过来。
好在他的反应极为迅速,直接拿手给接了下来,“谁放冷箭!给我滚出来!”
“外来人?难怪不懂规矩,想到这个村子来,先交三十两银子当保护费,否则,请你滚吧。”一个声音从村里头传了出来,只见离村门口最近的一间茅草房的房顶上蹿下一个人影,仔细看去,那是一个女人的面庞。
这个女人从外貌上看大概已经有四十来岁,下垂型的两颗大肉球被这身黑色的装束勒得挺了起来,由于脸上皱纹明显,就算她有这丰腴的姿态,在三位少年眼前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收保护费都收到你爷爷头上了!”司马斐玄怒喝一声,抓住那支箭的手背青筋暴起,一下就将箭给折成两段。
那个女人看司马斐玄的口气似乎并不是普通人,心里暗自地紧张了起来。她只是一个一重山的修炼者,比她强的人多海里去了,更何况对方有三个人。
“爷爷?老娘年纪大到都可以做你妈了还爷爷?哪来的狗屁崽子?不知道要孝敬长辈吗?”不过思前想后,既然自己身后有人撑腰,这三个小毛孩子又能掀得起多大风浪呢?所以在气场上并没有表现出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