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他们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结果盯梢了几天,不来了。连着好几天都没见着人来。
“他就不来了?”钱磊给整懵了,这个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照理来说盯完了,不就该动手了吗?他都准备了好久了,就等着搓着手接招了,结果对方竟然哑火了。嘿,把钱磊整得有火无处撒,憋得很。
“着什么急。”宋氿横了他:“有些日子没见,你这脾气是不是又急躁了。好饭不怕晚,指不定在憋一个大的。咱们还得多加谨慎小心的,你,等着就是。”
被训了一顿了钱磊不敢再发牢骚了,生怕自己说得不对又挨一顿的。
过了好一会儿,观了几次宋氿的脸色,见人面色平常的,这才小心的开口试探问宋氿他们需不需要做些什么的。
宋氿斜眼看向人,钱磊立马站直了身体,甚是严肃的说道:“我只是考虑到大嫂的身体,再有三个月小老大就要出世了,如果这个时候受到什么惊吓……我相信不是我们任何人想要看到的。”
他们怎样都行,但晚歌她们却不同。妇孺向来就是他们最不愿碰的,能让就让的。当然了如果是那种刁钻的,或者是不讲道理之流的那碰见自然也是不客气的。
“难不成你有什么法子?”
“不如把嫂子她们送走,如此咱们也能大展身手。”钱磊提议道。
“何人护送?护送去哪里?路上若遇见劫路的当如何?又或者你嫂子在路上不适该怎么办?”宋氿眯了眯眼,一连串的问题扔出来,砸得钱磊又是一阵眩晕的。
他只是想着那些人的手该不会伸得那么长,只要把人送走,应该就没那么危险的。却不曾想到这么多的。
“你以为你所想的,我没想过吗?”宋氿抿了一口茶,钱磊所想到的,又何尝不是他所想的。
只是把人送离自己的视线,他不安,也没有能够托付的人,且晚歌如今的模样也不适合舟车劳累的。与其如此,倒不如就在身边的,亲看着心也安。
再者这一次可能引出的不只是眼前所看到,所知道的。一场局在悄无声息之间就已铺开,他们已是局中人,想要这时候抽身离去,那布局人如何肯的。
“那咱们就只能这样?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要真是这样那不得憋屈死。
“大哥,不去咱们杀到他家去,直接断了祸根。”
“那倒不至于。”宋氿道。
听到这话,钱磊又想了想,忽的眼睛一亮。但见他走到宋氿跟前小声道:“大哥咱们是不是可以这样……”
宋氿认真的听他说完,随后点点头:“跟我想的差不多。”
其实钱磊性子冲是冲了点儿,但人可一点儿也不愚笨,不然也不会在山头上当老三的。这了不全是凭关系,没点儿真凭实在的东西,要你当老三,怕是寨子里没其他人了哦。
两人将计划合计合计,商量出了一个可行更安全的法子。随后他们跟杜春还有晚歌讲了讲。
告诉杜春自然是也是担心她们会被牵连的,说起来他们也牵连、麻烦她们不少了。
“咱们两家人早已连在一起,拧成了一股麻绳,何来牵连一说的。再者人这一辈子哪有一帆风顺的时候,总归是要经历一些磨难才算是不枉世间走一遭。”更何况每一次有个什么事情,宋氿都会想好应对之策让他们避开那些难,虽瞧着波涛汹涌难平静的,实则他们并不曾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是以赵壮让宋氿以后别说这些见外的话。
宋氿闻言哈哈笑了两声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得知会一声,不然他们心里也没数,没个警惕的,至于其他的客套话,他以后不说了,绝不说了。
这天后宋氿他们该干嘛依旧干嘛,看上去就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只除了‘送走‘钱磊,晚歌和杜春减少了出门儿的次数,缩短了在外头待着的时间以外,确实没什么异常的。
这些日常自然也是被有心人给看眼里,钱磊离开那些人也没着急着动手,露出马脚显露身形的,而是选择继续伺机而动,暗处蛰伏躲藏的。
他们和董明不一样,他们一出手便是冲着一击毙命去的。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无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