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氏大吵了一架,两家人也算是撕破了脸皮。老太太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在牢房里尚且还使唤着儿子,孙子的,没道理到了你江家就要看你脸色,听你说闲言碎语的。
这般的闹了一场,哪还能在这儿带下去的。老太太当即的就让他们收拾了东西现在就走,她还就不信了,天大地大,这世间就没有她们的容身之地了。
郑丰闻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简单的把衣服一首收拾就站在老太太身侧把人扶着,那模样是言听计从,老太太说什么便是什么,老太太让怎么做就怎么做的。瞧着他这副狗腿的模样,郑裕丰心里嗤笑不已。
郑家都已经倒了,什么都没留,也不知道他还这么的献引擎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是以前他也没可以的去讨好过老太太。正好老太太也不喜欢他的,如此也皆大欢喜。
看着郑裕丰只带了那件破袄子来,老太太倪了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不过是一个烟花巷柳的女子而已。竟然也让你这般惦记,真是羞愧是郑家人。”
“你自己没心无情的,不代表着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郑裕丰面不改色的怼回去,一点儿也不畏惧老太太。他娘听了心中大骇,连忙伸手去拉他,提醒他让他说话注意着些分寸的。
郑裕丰就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毫无顾忌的顶撞老太太。如今谁也不见得好过谁,谁也不见得比谁差的。即是如此的,他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
“真是牙尖嘴利了。”老太太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看不起的讽刺:“打小我就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假聪明,每一次看见你心口不一的讨好我,我心里就觉得恶心的。你这样的人怎配生在郑家。”
听到这些话郑裕丰没有生气,反而是他娘气得不行,当即道:“那还真是难为老太太你了,忍了我儿子那么多年实在是委屈你了。这事儿你该是早些说,如此我也好跟裕儿说一声,让他有事儿没事儿多去给你请安的。”
郑裕丰拉住他娘,手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老太太,现在不是在郑家,没有人回想着去讨好你的。你也别觉得你郑家就多辉煌,多么多么的好的。以前的我不觉得,以后的我不觉得。你也别觉得以前的郑家多厉害,多牛的。走私盐,草菅人命,目无王法。每一样不可做的事情,郑家都做了,要说您不知道那必然是不行的。您啊已经是七十岁的人了。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就别学年轻时在那儿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的。”
“我便知道你小子一点儿身为郑家人的觉悟都没有。”
什么觉悟,做所有不能做的事就叫有觉悟?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没有觉悟的。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一件事儿。
老太太以前不喜欢他,同样的他也不喜欢老太太。
郑裕丰对郑丰说既然现在郑家都已经散了,今天之后大家各自分道扬镳。从今以后他也不是这个郑家的,也羞耻去告诉别人曾经他是郑家人的。
“那是最好的,别以后郑家再次站起来,总有一些阿猫阿狗要死皮赖脸上赶着的求着我的。那时候我这个老太婆可是不认的。”老太太冷酷无情的说道,对于郑裕丰要脱离郑家她是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的,甚至有种再如此不过的想法。
郑裕丰听了嗤笑一声说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会将郑家给当做香饽饽的,现在谁不是提着郑家就赶紧撇清的,生怕会被沾染上什么东西,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最好如此。”老太太重重的哼了一声。:“成天有个烦心糟心的人在面前晃过去晃过来,也是令人很不愉快的事情。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希望以后某一天你们不会后悔的。”
“老太太,你想多了。我这辈子后悔的事情还是挺多,但唯独不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现在这一件。”
其实听着这些话,联想着郑丰这几日的早出晚归,郑裕丰心里有一点点的主意。虽说是没有听说过她们有什么办法,但总归是有点儿什么东西或者是法子的,不然郑丰会如此大献殷勤的。
确实老太太也是个颇有手段的人,年轻那会儿,没道理老了手里便一点儿底牌都没有的。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郑家他未曾有过一丁点的喜欢和留恋。
诚然,顶着郑家的名义,郑家的帽子,郑裕丰的日子确实是潇洒的,只是现在该是什么都没有了。随着郑家的轰然倒下,那些附带的一切东西都化为了虚无。以前的郑裕丰还有些追名逐利,而今的他沉淀了不少,相信有着兜里的银票去做生意,之哟啊一步一个的脚踏实地地的去做,不违背良心道德,相信也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成功有时候就贵在坚持,知道你咬着牙坚持住把这一段给挺过去了,相信以后必定不会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