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撕破脸皮(1 / 2)

“二弟,你在做什么?”门突然被打开,身后传来郑丰的声音。

郑裕丰不动声色的将银票放进怀里,将剪刀藏在袄子下边儿,手拿着破袄子转过身自嘲一笑的说还以为人家想着他,念着他的,没想送过来的是一破了的袄子。

郑丰目光落在他手里拿着的袄子上的小破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那些人冲的就是你的钱。现在咱们什么都没有了,哪还会守在你身边的。以后找女人一定要擦亮眼睛,知道了不。”

他宽慰郑裕丰凡是想开一点儿,女人而已。正所谓女人如衣服,想换变换了。再说了,旧衣裳哪有新的好看。

“那是哥你不懂,容芸不是那样的人。”郑裕丰脸色陡沉:“她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不允许其他人说容芸一点儿不好的。

当初容芸不仅帮了他,送她任何东西都不要,要不就是不喜的。如今他落魄了,她也依旧没放弃他,变卖了宅子将银票给想法子送了过来。他曾几何时遇到过这样的人,以前那些人心里看不起他,却又贪图他的钱财,虚伪又做作。

唯有遇见的容芸是个特别的,偏生他带给了她灾难,差一点儿的就没能出来。出来后他不想再拖累容芸,如今他什么都没有,容芸跟着他只有吃苦的范儿,倒不如散了容芸还能活得洒脱。

有那宅子在,不管是变卖还是租出去,对于容芸一个人来说都是衣食无忧。毕竟那地段的宅子是很不错的,值钱。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会卖了,然后变着法子让人给他送过来的,这份情真真的在他心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若非理智尚在,他现在真的想立刻去找她。什么郑家,什么老太太的统统都靠边儿站,他后半辈子又不打算靠他们过活的。郑丰的进来就像是一盆冷水从他头上浇下,让他彻底的冷静了下来,抑制住了心里头的那份冲动。

看着似乎是为情所困的郑丰,郑裕丰叹气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二弟别再执迷不悟了,若真的有那份心意送过来的就不是别人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罢郑丰关上门走了。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郑裕丰将剪刀放回了原处。看着破了洞的袄子,他又仔仔细细的找了找,除了那些银票没有其他的东西,他眼里划过一丝黯然。随后他慢慢的、轻轻的将袄子给折好放在他睡觉的枕头旁边儿。那时候他的想的是等他用这笔钱东山再起,到时候他必定八抬大轿的迎娶容芸过门儿,给她身份护她一辈子的。

可惜的是,最后真到东山再起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容芸早已削发为尼,从此了断红尘。那个时候已经年逾四十已经是富甲一方的郑裕丰忍不住的想,忍不住的问自己,若是当初自己没有犹豫,而是冲动一些的去找容芸,是不是结局又会是不一样?

这个事情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明白,谁也预想不到的。

房子暂时卖给的晚歌,有熟人在事情都要好办一些。房子卖了出去,容芸也就失去了落脚的地方。不知道容芸打算,还以为她把宅子给卖了,人后会去住乡下的屋子。谁会料到她是一点儿也不剩的将银票全部给了郑裕丰的。

晚上容芸还在那个宅子里住,第二天她便走了。留下了一封书信告知宋氿他们自己的打算,想法。信是请的别人代写的,字迹很是工整漂亮。

“难怪她要坚持卖掉,原来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当时她们还在说容芸太傻了,为什么会做这种决定,还打算让她再好好想想的,没想到人早就是想好,想清楚了的。

宋氿将信纸给叠了起来,放好说:“这样的结局可能是最好的,以后她过得也会更安心,踏实的。挺好的。”

在这其中宋氿是知道最全的人,他也是最明白清楚容芸这么做的原因。其他人只一知半解,不过想到容芸这辈子的那些遭遇,也不奇怪那些。

容芸的离开并没有对谁的生活发生什么影响,至多只是引起了点点波澜。不过也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平静了下来。

平日里该吃吃,该喝喝的,忙碌的依旧忙碌不已,清闲的还是那么的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