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凉,宋氿一离开,感觉日子再次的冷清下来。
走前宋氿让晚歌她们不在插手这件事情,她们搜到的证据足够已然足够。剩下的,就交给他。
晚歌也让人给在郑府的容芸捎了口信,让她自己小心的,事情已解决,让她尽快想办法脱身的。
一个是担心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一旦被发现,依着那些人的性子,容芸怕是难善了。
二个也是不清楚宋氿那边儿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郑家会遭殃。容芸若是待在里头,怕被牵连的。
不过心里到底是有些难平的,没有找到宋氿被陷害的证据,也不知到最后人是否能平冤昭雪的。
若是不能……
呸呸呸,想什么不积极的。
那头郑府的容芸收到口信,心里松了一口气。如今郑府依旧是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为了庆贺老太太七十寿诞,最近府里可谓是忙得不得了。
你走出去碰到十个下人,十个下人都行色匆匆的。
知道自己不被喜欢,加上一些事情,容芸变得低调起来。几乎是没什么事儿,她都不出院子门的。
每天儿就捧着针线坐在院子里绣花的,要不就是拿着笔有模有样的学着书上的字临摹学习,要不就是画画的。
她也不在意自己画得如何,反正也就是打发时间,图个开心的。可谓是不争不抢,佛系不已。
好些时候郑裕丰都很无奈,给人好些银票,让她要是无聊了就去外头逛街去。
因着容芸的牵线搭桥,郑裕丰和晚歌她们合作。以往他手下的那些布庄是月月亏,月月亏。而现在,生意好得不说比过郑丰手底下的那几个红火酒楼,但确实是不错。
变了花色,布料的也换了,用晚歌她们提供的方法,染出来的布色泽鲜艳美丽。虽然价格变得有些贵,却依旧受人喜爱。
寻常人家买不起,但有钱家的夫人,小姐那些却喜爱不已。现在已然成为镇上除阮记外,比较受欢迎的布庄。
水涨船高,自然的郑裕丰在郑家的地位也随着布庄生意好起来而有所抬高。
商人之家便是如此,你要么娘家有背景,要么就自己有势力的。只要能为家族带来利益,带着更上一层楼,那么嫡庶就没有那么的重要。
其实有时候不是商人才是如此重利,在官是如此,甚至于更多,更多。
得到器重的郑裕丰逐渐的分到权利,也越发的春风得意。
他这个人以前虽然有些荒,但人还是对,至少他没忘记在其中牵线搭桥的功劳人。其他人吧,他随便儿赏点儿什么就过去了。但是容芸,似乎他给什么东西,她都不喜欢。银票不喜欢,每次给的银票她都没用过,积攒了不少的。
送首饰那些,也没见她戴,全给压箱底儿。问了其他人,送些稀奇玩意儿,人似乎也不喜欢的,都一骨碌堆放一堆蒙尘的。
什么都不要的,其实也是挺让人头疼的,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相送的。这让他无端的有一错觉,就感觉眼前的人站在这儿,但都似乎不在的,随时随地就会消失。
为此,郑裕丰也是烦心得不行。这让他变得每天儿一回来,不管再忙再累的他都会到小院儿来坐坐,陪陪容芸的。
这些容芸都看在眼里,奈何她已心死,除了削发为尼,已无所求。
她现在就是等,等尘埃落定。
“老太太马上生辰,府里上上下下的都忙得脚不沾地的,怎么看你还那么闲的?莫不是你悄悄偷懒了?”容芸一边儿画着画,一边儿开玩笑的调侃着郑裕丰。
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与最开始有了很大的区别,至少坐在一起,不会那么的拘谨,偶尔还会像刚才这样开开玩笑的。郑裕丰也从不生气,显得气氛很是轻松。
“那么多人去了,不差我一个。再说了,老太太怕是也不想看见我的。”
老太太喜欢的是郑丰,不是他郑裕丰。这段日子他风头盛,隐隐有些威胁到郑丰,每次去老太太那里,人看自己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样,脸拉得老长。
初初吧看着老太太那眼神,他心里挺得意的。能够气到她,也是挺有成就感的。只是次数多了,就感觉其实也就那样的。与其去她那儿闹心的,不去但容芸这儿来放松放松。
容芸听着他的话淡然一笑:“人人都往老太太跟前凑,你倒好,跑我这儿多清闲的。”
郑裕丰无所谓的说那又怎么样,最近那么忙,他已经够累的了,就想好好休息休息。
闻言,容芸对他道了句恭喜。
只有有权利,被认可,才会忙不过来。像郑裕丰以前被遗忘,不被看好的,整天游手好闲,不是这个狐朋狗友聚一堆,就是那儿花楼逛起走。你说说看,这样的人谁会把事儿交给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