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氿很无奈,装作没看见对杜春说这次他们将银子收下了,权当将那想法卖给他们了,以后就别送了。
“这哪行呢!”
“嫂子,我看可以的。”晚歌寻思了一下,觉得宋氿说得很不错:“这钱我收了,把那想法卖给你们,以后嫂子可别再送钱来了啊!”说就是送来她也不会收,到时候翻脸不让人进门儿可就不怪她了。
杜春笑着摇头说行吧!以后不送了。
推搡了半天儿,这银子的事儿总算是解决了。而这时候杜春才得了闲打量起她们铺子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来她们点儿。本来开张那天该是来捧场的,不巧那几天儿屋里头出了点儿事儿,来不了。
“哦对了,今儿我来除了给你们送银子,还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杜春告诉他们说前两儿衙役到村儿里来了趟,紧接着村长便召集了大伙儿说今年上头下令,每户人出一壮丁服徭役,去岭山修路采矿。
说本来呢晚歌她们搬到镇上去了,这事儿便跟你们没啥关系的了。
嘿,那老刘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的窜出来说人虽搬镇上去,但在依旧是村里人。服徭役也该她们一份儿。说得杜春就是来气得不行,可惜当时去的是赵壮,要换做她,必定跟那老刘吵起来。
这什么人啊!
谁不知道服徭役那是多苦的,有些命不好的去了就没再回来的。是以一说服徭役,大伙儿是能躲过去就躲过。偏这人心思歹毒得,只想拉人下水,可气不。
“什么人啊,嘴咋那么贱呢。”晚歌气得狠,就知道这人好不得哪里去,那天儿还好心给人一套干净衣服的。瞧瞧,这干得是人干的事儿吗?
她现在真后悔,就该让宋氿将人丢出去,太恶心人了。
“不行,我可得去找人好好问问,我们是哪儿得罪他了,这么害人的。”说着人起身就要去找老刘算账,被宋氿给拦住了,让她先别生气,听人说完。
“村长怎么说?”宋氿问杜春,人语气也不好,可见也是动怒了。
遇上这样的人,不动气那是圣人。
杜春叹口气:“你们也知道,从你们做生意红火在镇上买了铺子后,村里不少人得了红眼病。这不,老刘一说,好几户人都附和说你们要是不服徭役,他们也不去。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大家一起受。逼得村长也没办法,只好说会找人跟你们说。”
这就是人性,丑陋不堪得。
宋氿听得脸是越来越难看,杜春毫不怀疑要是当时宋氿在,肯定会撸起袖子跟那些人干起来。毕竟自己这个外人听得都是冒火得不行。
“一群龟孙子,屁大点儿本事没有,起哄闹事别谁都来劲儿。”宋氿骂了句,起身倒了碗凉茶喝降火。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晚歌有些心慌,服徭役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去了能不能回都还不清楚。
“没事。”宋氿干了凉茶把碗放下:“徭役这东西,躲不过就交钱。”
见她不懂的样子,宋氿便跟她解释说服徭役这东西能活动的还是大。大到修路采矿要银子,小到下头人吃饭生活要花钱。而这年头贪官不少,只是上头人拨下来的钱就那么些,能够拿的并不多,那怎么办
就只能想办法从老百姓身上搜刮了。
上头说每户必得出个人,但只要你有钱,花点儿银子这名额便可让别人代替。至于是哪些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这样?”晚歌睁大眼。
往年不是没有招徭役的,江家去的人是江海,只是没去多久人便摔了伤了肩胛骨不能做活儿给送回来了。后来村里去服徭役的人有的回来了,回来的人比去的人少了半许多,那几日村子里都像是蒙罩着一曾阴云,沉压得难受。
她还记得当时江海说了句,是祸也是福,不然他就该留在那儿回不来了。
从此,徭役便在晚歌脑子里落下了有去无回的印记。
是以听见说宋氿可能得去服徭役时,她真的慌了,恨不得当场把老刘的嘴给撕了。
“是能花银子免名额,只是那钱一般人家给不出,也只能认命去服徭役。”杜春说着也是叹口气,她们现在也在努力筹钱。家里就只赵壮一人,他要是去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家就散了。
晚歌听得心头咯噔一声响,顿时问得多少。
“往年是十两,今年不知多少。不过有听人说今年怕是要涨上一涨,到底多少,现在还没消息怕是得等几日才知晓。”
十两银子确实不是个小数目,可以说有的人努力好几年都攒不到这么多。更别说今年还要上涨,怕是又有不少人被这门槛儿拦住,认命去服徭役。
晚歌心头算了算,她们现在手头的钱远不够十两,更别提今年还要上涨。她真是想杀了老刘的心都有了,咋那么嘴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