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知道也见过一次,不过不熟。”与杨倩统共就见过一次,说知道不为过,晚歌老老实实的回答。
“以后看见她离她远点儿。”话语间皆能感觉到杜春对杨倩的不喜。
一时晚歌被挑起了好奇心,问杜春为什么?
其实对于杨倩,晚歌也没多了解,只知道她似乎是个寡、妇,多的便不晓得。
“她啊……”杜春本张口就要说的,只余光扫见对面落后她们几步的杨倩到嘴便转了个弯儿,小声在晚歌旁边说到:“待会儿我再跟你说,这路上人多,听了去不好。”
一条路,一人走时觉得又长又寂寞。当一行人走时,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村口。
几人分别前,陈奎邀他们晚上一起上他家吃饭。赵壮和宋氿对视一眼,开玩笑的说让陈奎准备好酒,没有酒他们是不来的。
陈奎似松了口气,晒黑了不少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放心吧,酒肯定给你们整够。”
吹了两句定好后大家也就散了,毕竟头顶上明晃晃的太阳照着,实在不是聊天的好时候。
因着晚上要去别家吃饭,怕做多了才吃不完,隔天馊了。是以中午便没有杀鱼,将其养在水缸里改炒两个小菜将就着吃了。
好些天儿没见刘芳了,晚上上陈家吃饭时,见着她竟是觉得对方瘦了不少,脸都快脱相了。不过眼睛里的光芒却鲜活,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晚歌来了呢!”刘芳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让她赶紧的坐过来。在她的旁边坐着来得早的杜春,两人看过来时,一瞬间,晚歌觉得她们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原来那点点的疏远感突然没了。
心情骤松,晚歌走过去:“怎瘦成这样了?”
“别提了,还不是肚里这臭小子折腾的。”刘芳给倒了碗凉茶:“这些天害喜得厉害,吃啥吐啥,夜里还睡不好,折腾死个人了。”抱怨中又带了丝儿甜蜜。
肚里的家伙再怎么的折腾人,那也是她盼了多少年,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痛,却也甜。
瞧着人脸上的笑容,晚歌也忍不住的想,要是自己怀了宋氿的孩子,会是怎样的?
说来,她肚里有了吗?
“嘿哟哟,看,我们晚歌也开始想了呢!放心吧,等不了多久肯定会有好消息的。”杜春冲着晚歌那头扬了嘴,眼里尽是笑意。
调笑的话一下将晚歌神游的脑袋给拉了回来,赶忙说:“嫂子说什么呢!”
得亏杜春说得小声,不然让旁人听了去,还不晓得怎么笑话她。
“诶,陈大哥,赵大哥他们呢?怎么没见着?”一说起晚歌才发觉堂屋里竟只有她们三个人,就是刚才一起来的宋氿此时也不见了人影,不知去哪儿了。
“管他们做什么,总归是掉不了的。”杜春磕着瓜子一脸不在意:“不提他们几个大老粗。”
说完杜春一下子想起了杨倩的事儿,那会儿路上人多,有些事儿不好说。这会儿没旁人了,杜春便提了出来让晚歌多注意着点儿。
其实杨倩这个人也是个苦命人。
她做姑娘时便人情世故好,又长得好看,大家原来都挺喜欢的。没嫁人前,她可是村里好些男人都想娶的。
后来杨倩被人莫名糟蹋,杨家为了名声只得将人嫁给了一个姓张的鳏夫。那张鳏夫六十多岁,妻子死了才没一年便看上了杨倩。
知道自己老了人看不上,便打了个歪主意。老头儿花了点儿银子让人糟蹋了杨倩,再在杨家名声臭时上门提亲,这才逼得杨家把人嫁给他。反正也是个名声毁了的女儿,搁在家里招闲话,不如嫁给鳏夫还能得笔银子。
大概也是报应,人嫁过去没多久那张鳏夫就死了。
“那既是如此,为什么让我多小心她?”听上去杨倩也是个无辜受罪的可怜女子。
“这里头的门道你就不清楚了,那鳏夫啊死得蹊跷。”杜春磕着瓜子告诉晚歌,那鳏夫是被杨倩的姘头给气死的,而那姘头不是别人,正是鳏夫的儿子。
鳏夫死后,他儿子也跟着因为打架错手杀了人被抓了关牢里去了,而其妻子也卷了家里所有银子带着儿子改嫁离开了苏河村。
当时这事儿还是闹得有些大,不少人都说是杨倩心存报复,故意勾引那张家儿子,一起把鳏夫活活气死的。
张家散了,杨倩的不知检点也传开了。知道杨家肯定不会再认她这个名声臭透的女儿,索性也就不回杨家,而是选择了留住在张家,左右张家也没人了,她一人乐得自在。
本来流言这东西从来都是假的多,真的少,杜春也是不怎么信的。只是后来偶干活回来晚,碰见几次村里几个男子进出张家院子,甚至两人在院子里亲亲我我的,做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才不得不信。
刘芳在旁边也点点头:“我也听说了,也碰见过一次。”说起来也是很不好意思。
那天是做什么回来晚了她给忘了,只是路过张家院子的时候就听见里头穿来女人娇、媚的喘、息声,还有男人低吼声。直把她给羞得不行,她当时几乎是跑着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