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坐的牛板车,回去两人依旧坐的马叔的牛板车,正好赶上他最后一趟车。大概也是因为最后一趟的缘故,车上就他们两个人。
回到家里晚歌先将东西给放灶房,清点了下钱袋子发现竟然有近一千多铜板,近二两银子的样子。除去成本,大概今早挣了一两银子多点儿,不过这也是因为兔子是宋氿在山上猎的,不算钱,白赚的缘故。
不过照着这么趋势下去,加上之前家里存的,买铺子大概也就是一两个月的事儿。
晚歌兴冲冲的去找宋氿,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宋氿。
宋氿刚将雄黄兑了酒撒在屋子院子的角角落落,手上沾了些味儿便打了水在院子里洗手。见着晚歌过来甩了甩手上的水,一边问她收拾好了吗,要是收拾好了就去过去了。
晚歌眼尖的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口,一把抓着人手问他这是怎么弄的?
那伤口才结痂,上头还有点儿血丝嫩肉。
宋氿瞥了一眼不在意的说前儿夜里逮那野猪给弄的,已经结痂了,回头再给上两次药酒就没事儿了。
晚歌盯着那一指长的伤口,捏紧手里的钱袋子:“我们开铺子吧!”面容严肃,说得格外慎重:“我算了算加上家里的银钱,我们再辛苦个把月,大概能够在镇上盘下一家不大不小的铺子。”
“昨儿不是还说再看看吗?今天怎么忽然就想着看铺子了?”宋氿放下袖子伸手摸了摸晚歌的脑袋让她别多想。
猎户上山哪有不受伤的,他这些日子去山里次数都少了不少,且不是次次都能碰上野猪什么的,都得看运气。
晚歌扒拉下人的手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山里那般危险,什么豺狼虎豹的都有。你就是再厉害到底是一个人。”
遇上那些东西就是侥幸活下来也必定会受伤。那么长的伤口到了宋氿嘴里却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样,可以想象曾经他虽受的何其至多。
既然现在她们有别的法子挣钱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的去山上挣那要命钱。大不了就是以后辛苦些,但日子至少安稳没危险。
“我们开铺子吧,实在要是没寻到合适的就先租着一间再说。”
宋氿盯着人看了许久,长叹口气:“以后我不去山里了,你也别担心了。铺子的事情再从长计议,租就算了,慢慢寻总能够找到合适的。”
租铺子还不如买铺子,最好是有个带小院儿的。左右家里也没田地什么的,倒不如找个带院子的到时候直接搬到镇上去住,这样人在身边,他也放心些。
宋氿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暗自思索着到时候去看铺子一定得多看几家才是。
铺子的事情暂时压了下去,两人收拾着关了门往杜春家去。到的时候杜春已经做了三菜一汤,那香味儿飘得院门口都能够闻见。
“来了呢,先坐会儿,还有个烧菜,马上就好。”杜春在灶房里忙活,赶紧的让赵壮出来招呼。
“都不是什么外人,哪那么客气。”晚歌说着挽起袖子走进灶房,杜春弄菜,她就将旁边的一些脏碗给洗了摆进碗橱,收拾灶台那些。杜春见着了脸上带着些笑意,就像晚歌说得,大家都不是外人计较那些。
最后一个菜很快就烧好了,晚歌帮忙端着出去,杜春紧跟着拿了碗筷出来。
“嗯?陈大哥她们没有来吗?”将碗筷摆好了,晚歌发现就他们两家人。
杜春给人添上饭,一边回晚歌说陈奎他们不过来了,说是刘芳肚子有些不舒服。
“看了大夫了吗?”晚歌端着碗筷坐下,她左边儿是宋氿,右边儿是杜春。四四方方的桌子,两家人,正好一人一方,不显挤。
“说是看过了,让好好休息养着莫再动胎气,大概是之前的事闹得。”说起刘芳,杜春也是忧心得很:“好在是将那老婆子给送走了,不然后头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有王玉芳那样的婆婆整日没事儿找事儿的揪着人不放,不想动胎气都不行。
杜春刚说完,桌子下的脚忽然被踢了一下,不明白的转头看着赵壮,见人往晚歌那儿看了一眼,再看晚歌有些不自然的脸色杜春顿时明白过来。赶紧的转了话题让她们吃菜,说自己跟人学着弄了个拌鸡丝,第一次弄,也不晓得味道咋样,让他们赶紧的尝尝看。
晚歌尝了一口,眼睛亮了一下直说好吃。如果再加点儿辣油,撒点儿芝麻就更香了。说着便想起了自己误打误撞弄得麻辣兔肉,禁不住想除了兔子肉,是不是她也可以弄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