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
静允忍无可忍:“你还有多少个为什么?”
可能是看方太医不太可能闭嘴,就自已牢牢闭上了嘴,再也不肯说一个字。
方太医只好捏着鼻子低头看那两截浮肿的蛇(龙)身无可奈何地自言自语地道:“那为什么这么臭呢?”
宇文邶几乎每日都会来这冰冷的房间待上一待,有时待上片刻,有时待上一两个时辰。
而瑟语毫无起色,甚至,脸上的皮肉已干瘦了些。
宇文邶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
方太医偷偷看了下他的脸色,不敢吱声。
而静允也不吱声,因为他知道吱不吱声都一样。
“只要有一线活机,你尽管说来,寡人赐你无罪“难挨的沉默后,宇文邶沉声道
方太医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又偷看了眼静允。
“我可以说,但”
”但什么?“
“这事儿很难”
宇文邶历声道:“你们所说的奇药山珍,任它天涯海角,寡人通通一样不少地给你们找来了,还有什么更难的?”
“这个不是找药,是找个人”
“谁?!”
静允叹了口气:“一个不存在的人”
槿垣宫里,夙四平在案前聚神看着内务府送来的奏书图样,听见更响,顺口问道更了?”
躬玉撇撇嘴:“回娘娘话,四更了”
“四更了?”夙四平抬起眼:“怎么眨眼就这个时份了”
“您这一门心思都在这些奏书上,哪里还记挂着时候”躬玉嘟着嘴。
“你若困了,就歇着去,有他们几个伺候着就好了”
“奴婢不困,三更的时侯刚换下了采薇,奴婢这就给您去热点鸡丝儿粥垫一垫”
“不用,不觉的饿,你把这灯再挑亮一些,这些都要赶着看完,明天上朝,就要将学未阁的事定下来,看这些把量下来的情况,旦息殿修缮一下再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虽然上奏说的是殿宫年岁已久,木梁腐朽已有塌危可能,但我看主架构都还上好,只要仔细加固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地方也大,可以将偏殿用作这些孩子的寝房,如果用上,即可以省下大笔工款,又可以节约时间,而且那向清静的很,是个学学问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