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熹不敢抬头,生怕强忍多时的眼泪夺眶而出:“是,雁熹……明白”
鲜于憬怜爱地抚了抚她肩膀,好像就在她这个年龄的时侯,自已似乎也曾幻想过和心爱之人不理世事,朝朝暮暮一生,但……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去吧”
雁熹曲膝施礼,正要告退,却不妨眼前一黑……
幸得立在王后身后的瑟语眼明手快,及时伸手一托,缓带了一下,身后惊木的杏果反应过来,全力往地上一扑,恰好垫住了雁熹一头栽地的身子。说来话长,却是电光石火刹间。众人来不及惊呼,见杏果以身子垫住了人,提到喉咙口的心才松了下来。
瑟语已和众宫女托起雁熹,只见她双目紧闭,上下察看未见伤着那儿,这才略略缓了口气,太后慌的弯身下去:“这可怎么了?好生生的……”
夙四平扶住太后,安慰道:“许是一下郁结在心,缓过劲来就好了,”朝一宫女喝道:“都围在那有何用,快传太医……”
突然,正托起雁熹腰部的瑟语突然定在了那里,缓缓伸开自已的手,竟是一手血红,众人这才发现,腥红的血正从雁熹身下慢慢淌出……
空气像凝结了一般,死一样的寂静,直到有人尖叫一声:“血,蕙妃娘娘流血了……”
雁熹缓缓无力地睁了睁眼睛,只觉的眼前重重叠叠都是虚无的人影。
似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邶哥哥焦急地呼喊:“雁熹,你醒了是吗?”
她是睡着了吗?
她想努力睁开眼,可眼皮儿沉的抬不起来,直到一股鼻息处一股温热之气缓缓吸入,像是阳光一点一点融去了某处的皑皑积雪,眼皮儿也轻了一轻……
一个欣喜的声音:“醒了,蕙妃娘娘醒了”太医将烤艾条从雁熹鼻前移走,让出位置给宇文邶坐上:“君上且勿急燥,娘娘现在切忌思神激荡”
宇文邶握住雁熹冰凉的手:“寡人自然知道,还消你说,”转尔轻柔地道:“雁熹,没事了,没事了,寡人在你身边守着”
雁熹茫然地望着围在自已跟前的人,虚弱地道:“我这怎么了?”,猛然看见君上身后还立着王后,赶紧想支起身行礼:“姐姐……”,却手脚无力软软倒下。
夙四平摆摆手:“这个时分,还顾什么礼,母后在佛堂一直念着经,本宫先去给她老人家报个平安儿去”
雁熹望着王后的背影,无力地道:“雁熹这是不是…出什么丑了?”
杏果在身后帮她支着腰枕,带着哭腔道:“奴婢的魂儿都给您吓飞了……”
宇文邶瞪了杏果一眼:“那现在就把魂儿捡了起,给你家主子把药汤端上来“
杏果抹着眼泪:“是“,让个小宫女接着扶着腰枕。
“雁熹这……是得了什么重病么?”雁熹可怜巴巴地望着宇文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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