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雁熹都羡慕地趴在秋光明媚的窗台,望着窗外美若纸画的铺地金黄落叶,歪头道:“母妃,为什么你不把它给我呢?我最喜欢这银杏林子了”
赫连容把雁熹抱进怀里,望着她粉嫩的小脸和单纯失落的眼眸:“只要她一天是嫡公主,我们便要把最好的都给她,哪怕是你最喜欢的”
雁熹嘟着小嘴:“雁熹明白了,雁熹愿意把银杏林给四平姐姐“
”真乖“赫连容亲了下女儿的额头,将她放下
“但,”雁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脱口而出
“但什么”赫连容侧头看去
雁熹抿着嘴儿:“但,我有一样东西肯定不让给她”
“是什么?”赫连容倒真的好奇了
雁熹笑着蹦蹦跳跳走远:“当然是我的邶哥哥”
阳光照在赫连容的眼睛里,折出一抹淡淡的阴影
四平来了三天
第一天,命人将窗外银杏林砍了个精光
第二天,深夜,雁覃突然啼哭不止,惊醒的赫连容一眼看见帐外立着的幽灵一样的四平公主。
第三天,用着汤的赫连容突然咬到一块物什,细细咀嚼起来,还有丝香甜,一旁的四平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好吃么”
赫连容不解
四平平静地说下了她一个多月来最长最完整的一句话:“那是我在吟鸾宫捡到的,好象是那个叫启观的人身上的一块小碎骨,我把它放在了糖罐里,胡太医说,糖是最耐腐朽的,但我想,这世上最耐腐朽的地方……”
她指指自已的心口:“还是这里,所以,你把它吃下去,它就属于你了,永远不会忘记”
还没等她说完,赫连容已经开始呕吐,大口的呕吐,直到呕到酸水出来也不能停止。
雁熹雁覃惊恐地看着姐姐和母妃。
当晚,夙四平搬回了吟鸾宫,赫连容自然不会再去挽留她
愿兮问四平:“为何?”
她望着夜风中漂浮的烛火只是想看一看,别人的母亲和孩子在一起是什么样的,而且、而且我想知道,那双眼睛,是不是还在跟着我”
愿兮眼珠滴溜畏缩地望着四寂空荡的大殿,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公主您别吓我什么什么眼睛?”
夙四平眸中幽光一闪:“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肯定有,就在我身后”
愿兮不敢再听,,岔开话题:“早点睡吧,这宫里的人都遣散了,何公公今日传话来,明日要请您选几个顺眼的人来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