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宇文寀仲好奇地道:”何事?尽管说来“
“此事有关太子“
宇文邶在一旁立的已经有些乏了,正有些神游太虚,此时听到许傅提及自已,瞬间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许仪接着道:“再过五日,便是臣陪同太子从岐归燕之日,一晃十年已过,太子已到婚娶之年,臣以为燕岐两国当年约定的联姻当提上日程了”
宇文寀仲一拍案,瞬间来了精神:“爱卿说的在理,寡人今日正想说道此事,邶儿……”
宇文邶此时心中已是翻江蹈海,许仪这几月来,常常和他旁敲侧击婚约之事,他都装傻充愣,心中想着拖得一时是一时,虽不敢直接说想毁约,但却时常盼着或许哪日会有变数。他相信,那个叫“夙四平”的女子一定是这世间最大的变数。
但岐国那向关于四平公主的消息却如石沉大海,他没等到奇迹的变数,却先等来了许傅今日直接将此事禀了君父,心下已慌,立马在想着该怎么应对才好。
闻得君父唤他,只得硬着头皮出列,位于许仪身旁,强作镇静施礼道:“儿臣在!”
“你与四平公主的婚约乃燕岐两国重中之重的大事,寡人一直放在心上,前些日子,寡人已经让詹事府的人将你和四平公主的八字合推,再加上钦天监查看天象,应当就是这几日里可以得出一个大概的吉日时段,到时,我会派人送信于岐,待得岐王回信定下一个日期,便是你迎娶四平公主的大喜之日“
宇文邶和许仪都未想到宇文寀仲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已经在操办此事,两人对视一眼,心下心境却是天上地下各不同。
两人几乎同时应话
许仪:“君上圣明”,宇文邶:“父王,不可”
宇文邶的话一出,殿下已是隐隐骚动,太子大婚,乃国事,而宇文邶这个太子与岐国大公主夙四平的婚约,更是燕国这十年来,几乎人人皆知的国事,每个人都知道,四平公主就是未来的燕国后。
但宇文邶此时却大喊一声:“不可!”
众人不知道他说的“不可”是何不可,但在君上说此话时,任何意义上的“不可”都足于让人不合时宜的突兀。
宇文寀仲已是脸色沉了下来,缓缓道:“有何不可?”
宇文邶也为自已脱可而出的话而后悔,但一言即出,咬咬牙干脆道:“岐国大公主不可为燕国太子妃”
宇文寀仲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什么?你且再说一遍”
宇文邶不敢看许仪一旁的眼神,硬着头皮索性大声地道:“儿臣说岐国大公主夙四平不可为我燕国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