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许仪,清清楚楚地道:“赫连氏将会是太子殿下最坚定的卫护者,如果雁熹是太子侧妃的话”
她不待许仪回答,优雅地转过身,朝夙羟施礼道:“许先生果然重情重义之人,他愿意为雁熹之事,先迎后奏,再者,我雁熹才德兼备,也配的上太子殿下的雄才伟略,想必燕王燕后必会欢欣悦之“
“这……“夙羟担忧看向许仪
宇文邶虽不知赫连容与许傅低声交谈了什么,但见此情形,料定许仪是真的同意了,生怕又生变化,连忙呈道上,我父君母后最是倚重许傅,许傅若愿先迎后奏,那肯定是……”
话未说完,殿外传来声响:“报!急报!“
一名传事内官手持三根羽蜡封,急步从殿外快步进来,越过众人,将蜡封送至何能手中
何能接过,开启,呈夙羟
夙羟脸色微微一变,接过,展开……
一行一行看去,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大殿之上,唯有赫连容与许仪知其一二,一个胸有成竹,一个心绪如麻,其他人都提着一颗心,要知道,这一路无阻直接呈殿的三根羽急报,无一不是大急之事,但现在天下太平,四疆安稳,又哪来的大事呢?
半晌,夙羟将急报合上,微微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意,那具体之事,就殿下再议吧,刚刚行到哪一步?哦,交礼……”
纵使夙羟极力掩盖情绪,但殿上之人,有哪个不是慧智之人,都看出定有大事发生,各自心怀心事,幸好宴席已近尾声,待得宇文邶与夙四平按礼制交礼之后,众人也不敢再喧哗取闹,几巡酒后,便等最后一个仪式。
按照礼节,酒宴散前,宇文邶需亲自为夙四平插上一支龙凤扁方,当他克制住所有的不适,轻轻触碰到那轻软发丝时,心中还是禁不住的一慌,想要松手,未插稳的扁方落下,殿上之人都惊出一身冷汗,若是这扁方落地,可是大大的不吉……
幸好!
幸好一只柔若无骨的修长之手轻轻一托,堪堪落在她的手心
这电光火石之间,已是惊出宇文邶一身冷汗,他看着那只柔软的手轻轻地将扁方插入夙四平的青丝之间,记下了这个长相平常的瑟语。
酒宴散后,宇文邶与许仪随后被何能请去御书房
此时已是亥子交替时分,若无重大之事,绝不会夜半邀入御书房
再加上许仪的反常沉默,都让宇文邶有一个强烈的预感:那封突然送上殿的急报,很可能和自已有关。
和自已有关的只能是燕国送来的急报,但如果是燕国送来的急报,为什么不是送于自已或许傅,而直接送呈的是岐羟王呢?
他满腹疑问,一路想问许傅,一来有何能与其他内官在场,二来,许仪的神色仿是也在游离不安,只好勉强闭嘴。
待到御书房内时,夙羟已是在来回踱步,神色严峻,看见二人进来,手一摆,免礼,也不让奉茶,立即屏退左右,让何能在门口侍候。
他定定地看着二人:“洛粱出事了”
虽然许仪早有预料,但闻此一言,依然全身一软
而宇文邶则一脸茫然:”出什么事了?“
夙羟抿着嘴,像是在沉吟该如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