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宇文邶却问上了劲:“那你怎么又舍得呈给岐国呢?‘
许仪摸摸他的头,温和地道:“和你的命运相比,没有什么是我不能舍的。”
又怕这句话太重,转而又道:“而且,离谷雨之节尚有几天,我自会把这幅画揣摩透了,留下也无多大意义”
“若是揣摩不透呢?”
“那就是和此物缘尽于此,世间之事皆如是,与你时日一聚,便是上天恩赐,不必感伤”
宇文邶眨巴着眼睛,象是在思量着什么,终究还是道:“许傅说的在理,但人和人是不同的,若是我,心喜之物,纵使千难万难,也绝不放手,你怎知所谓的”尽”,不是上天在考验你与它之间的情之所诚呢?”
许仪一愣,端视着眼前的认真的小脸,突然哈哈大笑
“许傅是在笑邶儿狂妄么?”
“不不不,臣是在笑,燕国有幸,燕国有幸。君之执意,乃王者之百折不绕,世有三种人可成大器也,一种便是入世之强者,你!必是!”
八日后
夙羟高高于上俯视着脚下
七年已经很久,久到他几乎忘记了曾经的苟延残喘,也几乎忘记了曾经发生在这宫里的血雨腥风,毕竟,能抹去上一次血腥的,唯有更浓郁的血腥,杀戮过后,总是能让人有狂欢似的平静。
但,只是几乎
当他看见规规矩矩拜跪在阶下的那个孩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