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大婶高声呵斥,
“翠花,怎么跟奶讲话呢,快认错。”
她虽然是寡妇,可对婆母历来孝敬,翠花这样,传出去人家也的说是她没教育好。
曾奶却擦一下眼,拽着媳妇儿的手道:
“不要怪翠花,她讲的对。”
曾奶趔趄挣扎着起来,
“花儿的父亲都死了那样久,我不可以老这样,还要为活着的人着想。”
“娘亲……”兰大婶哽噎着讲不出话来。娘亲俩个互相扯着手。
沈圆圆在一边瞧着,婆媳之中可以像他们这样,也定是个异数了。
等沈圆圆从兰大婶家出来时,外边的雪已晴了。
沈圆圆一手提着竹篓子,里边装着腌制好的黑菇跟大头菜干。
另外一个手中提着个大包裹,是他们兄妹几个的棉衣。
路上没几人走,沈圆圆找个背人的地儿进到随身空间,摘了些清鲜的小菜出来。
回来家中,沈进财已预备做饭了。
冬季天短,沈圆圆他们也随着村中开始吃两顿饭。
沈圆圆把棉衣送到屋中,要大家伙儿都试一试,自个则接过做饭的活计。几个孩儿都晓得她去了兰大婶家,因此对她拿回来的那一些清鲜小菜压根没人问,这倒令一早便预备好说辞的沈圆圆有一些小小的郁闷。
豹子岭进入了冬季,四处一片银装素裹,外边气温已降到零下。
沈圆圆他们家即使烧了很多柴火,屋中除土炕上还是冰寒一片。洗脸盆儿放到地下都结冰了。
这要沈圆圆非常纠结,日子这样可真是难过。
一大早,哥妹早早的起来。不是他们不想睡,着实是太冷了,一晚,土炕已冰寒了。即使喜欢赖床的蛋蛋都爬起来开始穿衣裳。
这样下去他们迟早的冻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