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着讲着眼也红了。他们家起先日子也非常好过,打从父亲过世后,这日子便艰难了。
沈圆圆恍然,怨不得呢。曾奶这是心病。
曾奶吃了药,好像有了一些精神。
“圆圆来了。天寒了,你可要多穿些呀。”
声响沙哑。难的老者自己病着还寻思着沈圆圆他们兄妹。“棉衣早几日都做好了,赶忙穿上,可不要冻着。”
老者合着眼道。
沈圆圆坐过去拽住老者的手,轻声道:
“曾奶你也是要珍重身子呀,家中还有兰婶儿,翠花也还没嫁人呢。曾奶你还抱上重孙,可不可以自己先病倒了。”
她在劝老者往前看。失去的人再也找不回来了,应当顾着脸前人才是。
老者手一动,忽然叹了口气儿。
“妮儿呀,不要瞧你曾奶眼盲了,可心不盲。我这呀,便是想的呀。”
老者捂着心口,浑浊的老眼中有一行清泪。
“娘亲。”
兰大婶低低唤了下,也是随着抹泪水。
这是如何讲的?
好生的还给劝哭了。
沈圆圆瞬时头大。
翠花是个柔顺的女孩儿,恰在沈圆圆认为她也的伴随着哭鼻管时,翠花却道:
“奶,娘亲,你们就是哭死父亲也不会回来的了。与其在这哭,还不如想一下这冬季咋过呢。”
他们家可没沈圆圆他们的挣钱法儿,如今能否度过漫长的冬季还是问题呢。
翠花的话令沈圆圆瞠大眼。
没瞧出来,翠花还有这泼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