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孝今天依旧是早早的起床了,虽然早上的课还早着呢,但是齐国孝已经习惯了这样。
早晨在学院里,逛一逛,这个时候虽然学生们大多数都还没有起来,但还是有一些早起的学生。
齐国孝教的是国学,学院里的大多数学生,基本上都上过他的课,也都认识他,见到了他都会问声好。
齐国孝带着微笑点点头。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慢慢走到了齐国孝的面前,笑着说道:“齐老师,起的好早啊!”
齐国孝转头看过去,发现居然是方景言赶紧说道:“方院长,真是好巧,您起的也蛮早的。”
“这可不是碰巧,平时的我也不喜欢早起,今天我可是在这特意等你的。”方景言依旧笑着说道。
齐国孝听了方景言的话,心里泛起了嘀咕,他和方景言其实是没有什么交集,毕竟两个人的身份还是有些差距的,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老师,而方景言却是白玉书院的副院长。
齐国孝有些不明白,这个方景言为什么要在这等自己?
“方院长,你说的这些话我也听不明白,您为何要在此地特意等我呢?”齐国孝问道。
方景言没有着急回答,齐国孝的问题,指了指前面的亭子,说道:“要不我们到前面的亭子歇一会儿?”
齐国孝,没有拒绝,跟着方景言走了过去。
亭子里面齐国孝一言不语,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方景言如此的怪异。
“齐老师,你也不要紧张,今天找你来其实就是想闲聊几句,没什么其他的意思的。”方景言笑着说道。
齐国孝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方景言这个样子就更加让他不安了。
“方院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这个样子,让我有些不安啊!”齐国孝直截了当的说道,一直这个样子,让他非常难受。
“齐老师,你真的不要误会,我就是随便问问,您来学院有多长时间了?”
“我来学院的话,满打满算也有六年了。”齐国孝说道。
方景言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也有六年了,还行还行。”
一边的齐国孝,看着方景言自言自语,问道:“方院长,你在说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过段时间我可能就不在学院里面了。”
“您是要出趟远门吗?”齐国孝问道,其实他们两个人聊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还是有些糊涂,他不明白方景言我自己也没有交情,和自己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也不是出远门,就还在京城里,只不过白玉书院这个副院长,恐怕就当不了了。”方景言说道。
“您这是犯了什么错误了吗?”
“也不是什么错,就是挖到兵部去任职,家里人给我莫了个一官半职,去做兵部尚书。”方景言随意的说道。
不过是说的人无意,听的人自然不能如此,齐国孝盯着方景言一时间有些无语。
虽说他和方景言没有什么交情,但是方景言是宰相白乔松的女婿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你要再说人的命运确实是不同的,有的人这辈子无论多么努力,都不能像他这样,如此轻轻松松的就做上了,兵部尚书。
“那这可是一件好事,我在这里就提前恭喜方副院长了。”齐国孝说着客套话。
方景言依旧表现的很淡定,说道:“你也不用这么客气,不过既然你恭喜了我,那我也得恭喜恭喜你。”
“恭喜我?方副院长何出此言呢?”齐国孝有些不明白。
“这个事情我说的还不算,算了,还是等通知吧!我今天来找齐老师,是想问问您,您饱读诗书,不知道对于这国事有没有什么了解。”方景言问道。
齐国孝这个时候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想问问自己国家大事,这也难免,毕竟他马上就要走马上任成为兵部尚书了,有些事情你确实该了解了解。
齐国孝笑了笑说道:“我是一个读书人,这国家大事的话,有所耳闻,不过都是一些最浅显的东西,毕竟我这样的身份也接触不到什么高级的东西。”
齐国孝说的有些无奈,一个读书人最想做的就是跻身于庙堂之上,可惜了,自己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如今只落得成了一个教书先生,想想也有些可悲。
“那就麻烦齐老师和我讲一讲,如今的国家大事到底是什么?”方景言拱了拱手。
“方副院长,您这也太客气了,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读书人,如何能和您讲国家大事?”齐国孝想要拒绝。
“无妨,齐老师,您说就是了。”
齐国孝看着自己拒绝不了,那就只能说一说了。
“现在我们大秦,可以说是百姓安居乐业,国力强盛,换句话说,现在的大秦可以说是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
“您说的这些你未免太过于敷衍,齐老师是不是有些话你不好当面说?”方景言看着。
“既然您都这么说,那我就说几句杀头的话。”齐国孝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道。
方景言内心窃喜,他要听的就是这些话。
“这些年我们大秦,确实发展的很好,只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在这个百姓安居乐业的背后,酝酿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方景言听得很认真,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个齐国孝果然有他的不凡之处。
齐国孝继续说道:“大秦在发展,可是我们的宿敌北梁,也没有落下,虽说当年的战争,让北梁元气大伤,不得不臣服于我们大秦,可是明眼人都能知道他们这只是缓兵之策。”
“你说的这些,家中的岳父,也曾和我说过。”方景言肯定了齐国孝的说法。
“我想说的是,虽然当年的战争我们取得了胜利,但是我们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我们做不到不战而屈人之兵,那么自然,我们就得付出战争所得带来的代价。战争刚刚结束,那两年,大秦可以说是民不聊生,战争带来的创伤,给大秦北疆的百姓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烙印。这些年大秦对北疆,开放了如此多的政策和优待,不是没有原因的。可以说,这场战争,北梁最恨我们,其次就是北疆的百姓。”齐国孝越说越起劲,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只是想把自己这些知道的东西都统统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