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去了,赵清歌迷迷糊糊喊了一会儿,阮月凑近了听,他喊的一直是“娘”。时过正午,赵清歌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连脸色都呈现出瘆人的灰白,阮月的手紧了又松,如此几次,终于下定决心。
等衙役来送晚膳时便看到阮月并没有如早上一般守着赵清歌,而是独自坐在靠门的角落里,靠窗的赵清歌躺在干草堆上,安静的像一个死人。
衙役“啧啧”了两声,幸灾乐祸的放在一碗馊饭就准备离开,却听阮月开口道:“他已经快要死了。”
衙役一顿,讥讽的看着她,以为她又要说什么话来威胁自己了。却听阮月道:“但我还不想死。”
那衙役顿住转身,看着她。阮月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是无辜的,我只是他的丫鬟,也从未和大人结过仇。但我知道很多事,他的事我几乎都知道,衙役大哥你能不能行行好,去跟大人通报一声,就说只要能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说出来。”
待那衙役走后阮月才走到赵清歌身边,收放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心情却异常平静。她攥紧了袖中的钗子,目光狠厉。
顾闫的确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赵清歌活着出去,但若是能得到一些消息去立功,自然也是何乐而不为。
赵清歌身边一个小丫鬟,他还不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就是这个丫鬟居然诱他凑近后生擒了他为质。
顾闫虽然恨不得杀了阮月,自己却又是个极惜命的,于是只得让手下人都依言退后,自己拖着赵清歌被挟持前行。
眼见着就要出了牢房,顾闫又怎么肯当过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