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歌说的不错,此时正是春寒料峭,阴湿地牢尤胜外面,更是让人从骨子里发颤,更不说赵清歌本就发热未愈又被泼了一桶冷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尽管在阮月的坚持下赵清歌脱的只剩下一件里衣还披上了阮月的外衫,但到了夜里他仍然发起了高热。
眼看着赵清歌烧的像个火炉,蜷缩在干草堆上止不住的身体打颤,阮月明知无望却还是一遍遍的砸门。
不知衙役们是不是得了顾闫的命令,无论阮月如何哭喊威胁,始终都没有人露面,仿佛她们被与世隔绝了一般。
直至第二日清晨,才有个衙役打着呵欠端着一碗凉透的白粥来送饭。他刚把饭扔下,牢房里阮月的手就死死抓住了他。那衙役抬头,看到她眼中的红丝倒被吓了一跳。
“我家公子病的快要不行了,快给他找大夫来。”
那衙役甩开她的手趾高气昂道:“人都关在这儿了还想着做什么公子呢?还找大夫来。啊呸,你看清楚了,他就是我家大人的阶下囚,我家大人想把他怎么样就把他怎么样。”
阮月咬牙道:“我家公子若是死了,你家大人怕是也没法跟王爷交差。”
衙役古怪的笑了两声,“交什么差?你也说了他是自己病死的,跟我家大人有什么关系。”
阮月这才知道金乐王昨日临走之言是什么意思,恐怕无论公子降与不降,顾闫都不会放他们出去。
尽管阮月心急如焚,普天神灵都求了个遍,赵清歌的病情也没能有稍许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