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秋十分心疼地摸了摸他,抬眼问他,“疼不疼啊?”
“是啊,我打了他,叫你们外头的人进来杀了我啊。”那日松暴怒之下,拍着桌案恶狠狠地说道。
沈文韬将孟晚秋一把推在旁边,拱手对那日松,“外公可觉得解气了?”他问。
那日松犹如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嘴巴张了张,竟觉得半点儿意思都没有,挥挥手,“滚滚滚。。。”
“外公,只怕还不能走。”沈文韬道。
“你还想要怎么样?”
“玉和,你还没交给孙儿呢。”
“你。。。你。。。你。。。”那日松简直要被气疯了,这两口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气人,“你敢?”憋了半晌才憋出两个字。
玉和在一旁听到,忽然撇了撇嘴,眼睛里头泪汪汪的,蓄满了都是泪,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文韬哥哥。”
“外公,玉和差点儿杀了我夫人,此事若就这么算了,我不能给我夫人一个交代。”沈文韬面不改色,说得一字一顿。
“你说杀了就杀了?”气得在那案桌后头走来走去。
“原来外公是要证据,人证孙儿已经给外公带来了。”沈文韬说着,冲着帐外喊了一声,“带进来吧。”
一个人被五花大绑推了进来。
马哈木跪在营地中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玉和自马哈木一进来,一声尖叫,便已经把自己出卖了。
沈文韬分了半个眼神与玉和,没有说话,只转过头看着马哈木问道,“该招的你也招了一遍了,现在你说说,当初指使你做这些事的人,是不是上头那个?”
沈文韬的眼睛往上面一瞟,便是指的玉和了。
马哈木只管垂着头,这次招供的历史实在是太羞耻了,大概成了这一身都抹不去的屈辱。
“对不起。”他只说了三个字,声音细得如蚊呐。
沈文韬勾了半边笑意,不再看马哈木,只对那日松道,“外公可都听见了,人,孙儿可以带走了吗?”
那日松其实从最开始都知道,玉和十有仈jiu是做了这些事的,他又不是傻,只是玉和着实算得上漂亮,伺候他也很尽心,所以,他有心想庇护。
但是,现在人证都已经招了,何况外头还有几千将士呢,孟晚秋的神机营,当初还是他给她的。
如今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想庇护已经是庇护不了了,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便算是默认了。
沈文韬手一招,只道“带下去。”
方才押马哈木的两个将士上前,便要去拖玉和。
“我不走,我不走。”玉和哭得梨花带雨,只管拉着那日松,“大汗救我,大汗救我,我不走,我不走。”
那日松也不忍心看她,只偏过头,一味地叹气。
“大汗,你真的不管我了吗?”玉和哭得伤心,“好啊,就算你不管我,那你的孩子你也不管了吗?”
玉和这句话一出口,整个营帐都寂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