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反了。。。”那日松气得了不得。
“来人啊,把这个泼妇给我拉下去。”
眼瞧着孟晚秋就快要逮住玉和了,那日松一个转身,肥硕的身体将玉和护在怀中,一声喝下外头侍卫悉数冲了进来。
孟晚秋一转头,看着侍卫们拿刀将她团团围住。
孟晚秋高举着手中的枪,指着面前的侍卫,只道,“你们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
那日松在她身后,“拿下这个女人,赏银千两。”
孟晚秋一转身,看着那日松,老头儿早已经没有了当日的慈祥,看着孟晚秋的眼睛没有半点儿心软。
“老头儿,你被这个女人灌了迷药了。”
侍卫们都知孟晚秋手上的东西厉害,但是千两银子,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还是会有人蠢蠢欲动,拿着手上的刀便要往孟晚秋身上扑来。
“若是死了的,身后事一并全包,赏银照拿。”这诱惑越来越大,少不得有多少亡命之徒。
孟晚秋纵然手中有枪,一只手岂能抵过这些人?
“我看你们谁敢?”忽然一道声音从营帐外头来,带着齐刷刷的脚步声,不过片刻之后,脚步声便将那日松的营帐团团围住了。
那道声音熟悉得很,玉和听到的时候忽然眼睛亮了一下,从那日松身后,伸长了脖子往外头看。
那道白色的身影进来,依然与从来一样,脚步从容,玉和自他进来之后,眼睛一直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却见他站在那日松身后,双手交叠一拱,道一声“外公。”
“相公。”孟晚秋本是与侍从们对峙,自沈文韬一来,侍从们自动往两边散开,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孟晚秋颠颠儿地站在了沈文韬身后。
沈文韬狠狠看了孟晚秋一眼,倒是没多说一句其他的话。
“凝儿,你这是作什么?”那日松自然是知道外头有将士埋伏,带着怒意向沈文韬问道。
“外公,我来接我夫人了。”沈文韬的话依旧谦恭,意思却很明确。
“哼,你看你娶的好女人,直接来要你外公的命呢。”那日松是一个很硬气的人,孟晚秋很早之前便领教到了。
就是现在,哪怕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他一样没有半分畏惧的意思。
“是我夫人做得不对,外孙代夫人向外公道歉,求外公原谅,回去我好生说说她。”
一句道歉便打算把这件事揭过去了,他的意思很明确,反正人我是要带走的,要骂你可以随便骂。
“好啊,好啊。”那日松气得发抖,“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必再依仗我了,就是这般态度了,沈凝,是我当日看错你了。”
沈文韬勾着腰站在那日松面前,“外公,孙儿从来没有打算与您作对,不过只是想接夫人回去。”
那日松拿起桌上一个酒杯就朝沈文韬身上砸了去,他躲也没躲,那酒杯落在胸膛之上,洒出来的酒水溅湿了一片衣襟,“叮叮当当”地滚落在地上。
沈文韬纹丝不动,玉和却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头儿你这是干什么呀?要和你作对的人是我,你打我相公干什么?”
孟晚秋赶紧上前去将沈文韬扶住,那杯子是青铜杯,还算有些分量,这一下打在身上可有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