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皇权,给了他至高无上的荣耀,可是终归还是剥夺了他所有的私心,他的所有都要先为天下让路,然后才是自己,皇位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位置,却也令他舍弃了许多,不管他是愿还是不愿。
如此说来,倒有几分可怜。
有时候,在高处站得久了,拓跋文也会有些孤单,盼着能够有个人来陪陪自己,可是,能有谁肯放下一切来陪自己呢?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拓跋文扬了扬眉,皇上和皇后之间好像理应亲密无间,可是,他和宫里的那位却好像又无形中隔着不可穿越的隔阂、淡漠。
摇了摇头,拓跋文又朝来安伸过手,示意要酒。
来安却以为拓跋文是借酒浇愁,紧抱着酒瓶执意不肯,嘴里还在念叨:“主子,你不能这样钻牛角尖了,世上好女人多得是,不是光五更姑娘,您是皇上,想要”
来安念得太烦人,以至于拓跋文蹙起了眉,看向一旁,湖上有别的游船,依稀有妩媚尖细的女声传出,似是船妓。
来安仍旧在一旁说着天下何处无芳草的话,说的拓跋文本就有些微醺的神志更是发昏,似是为了打断来安的话,拓跋文朝着那游船一指:“把那个船妓给我叫来。”
来安一愣,随即一喜,连忙道:“是,主子。”主子终于开窍了,来安如何能不开心呢?
来安直接叫来身后跟着的另一艘船,一步便跃了过去,终于,这艘小船上只剩拓跋文了。
他拿起来安刚才慌乱扔下的酒壶,揭开盖子,一抹酒香扑入鼻中,呼,总算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