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心跳频率和颈动脉搏动频率在每分钟七十五左右，但莫然足足一分钟没有任何的心跳反应和劲动脉搏动，而且通过观察莫然的呼吸趋势，胸膛和下巴处在一分钟内也没有丝毫起伏。

这些征兆，足以判断莫然正处于休克状态且向着死亡状态迈进，还抱有一丝丝期望的江寒捏开莫然的眼皮，果不其然，瞳孔正处于涣散状态中。

这下子，可以说江寒那唯一的希望也跟着破灭，莫然此时的状况，在现在医学的标准下，早已到了濒危的状态，再加上自己此时与莫然的处境，在江寒自己看来，已经没有任何生的希望了，自己能做的，好像就只有等待着死亡，或者提前结束死亡。

“不……不会是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的……”

明明已经看到了生的希望，这自己亲手交织的希望却又如此的脆弱不堪，一触即碎，江寒想要守护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这绚烂且美好的画卷一点点崩坏，消弭……哪怕江寒在怎么呐喊和哭泣，都无济于事。

语气中带着哭腔，江寒紧紧的握住莫然那冰冷的右手，没有一丁点温度，就像一块嵌上人皮的冰块一样，那死寂的寒气从其表冒出。

面如死灰，死路尽头的结果已经血淋淋的摆在了江寒的面前，江寒却还想留存住心底最后的温暖，抓着莫然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角止不住滑过的清泪渗入莫然的指缝间，残余的温度迅速消弭，江寒只感觉到冷，无以复加的冷，无法言语的冷，直达灵魂深处的冷……

把头一侧贴在莫然的胸膛，莫然整个身躯也如同手臂一样，像一个冰雕，没有温度，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拥挤狭小的房间内，江寒从未有此刻觉得这间房间是如此的冰冷且空旷，四周的黑暗，无边无际，复古的床头灯，照射出来暖色光在此刻都变成了冷色。

……

“老大！”

冲上来的络腮胡男与光头男，一推开六楼虚掩的大门，被眼前的惊险震惊的无以复加，络腮胡男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的人影中，一眼发现了靠着一根混凝土柱子半坐着的纹身壮汉，连忙跑了过去。

“这……这怎么可能！这……”

还滞留在惊骇中的光头男，僵在门口望着着视野内电影中才会发生的场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实在是前所未有的梦幻。

身强力壮的五十多位雪狼帮成员，可不仅仅只是花架子，都是实实在在经历过搏杀，在空手搏斗的方面，可是要比一般特警都要狠上半分，但，此时却全部倒在了地上，还有意识的则用着最后残留的力气哀嚎，实在顶不住的早已晕了过去。

“瓦列里！你还不过来，老大还有意识！”

被络腮胡男从惊骇中拉了回来，光头男快步走到的纹身壮汉身旁蹲下，此时的问纹身壮汉，完全没有平日里那股威风的模样，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呼吸紊乱，嘴角渗出丝丝鲜血。

“呃瓦连京，瓦列里，你们两个终于过来了啊，那个小子走了没有？”

“老大你说的马克西姆带进来的那个小子吗？”

“咳咳呃”

只是说了简短的一句话，好不容易被压制的伤势用翻涌了上来，纹身壮汉只感觉胸部在撕裂，喉咙处涌现出一股腥甜的感觉。

“老大，我们还是先把剩下的人召集过来送大家去医院吧，不然气温这么低，受伤昏迷的众人很可能休克致死的。”

“嗯，快把大家全部召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