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小子走了没？”

纹身壮汉似乎非常惦记着莫然是否离开的问题，强行提出一口气，又问了一边络腮胡男。

“走了，老大，我亲眼看到他走了的，你们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那个小子一人造成的吗？他从五楼走出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种如同尖刀的杀气，非比寻常，所以我才意识到上面发生的问题。”

“嗯，那小子不是一个正常人，甚至可以说不是一个人类，咳到时候再说吧，把这张纸条收好，切记不要掉了”

纹身壮汉打开自己的右手，一张被自己过于用力而揉搓成团的纸条出现，络腮胡男接过，捋平一看，里面是一些用的俄文标注的药品，来不及细看，络腮胡男收起纸条，从口袋中掏出电话，紧急通知雪狼帮剩余的成员。

一旁的光头男一直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六楼的画面对他的冲击实在太过于惊骇，让他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

“这里是哪？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一个只剩下黑暗的空间内，一个没落的影子孤独的立在这个空间内，这个空间似乎是感觉到的这个人影的到来，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潮水般退去，五颜六色的游动在人影的周围，快速在人影的身旁构建出与现实无二的场景。

“小寒？小寒？该醒醒了。”

一个如同春日阳光般柔和的声音从耳边想起，江寒睁开眼，望着记忆中熟悉的天花板，还有母亲那温暖的笑。

“妈妈？你怎么在这？”

“小寒，你不是下午还有一节古筝培训班吗？老师说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

“古筝培训班？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我不去了吗？我下午还有格斗课，没有时间。”

江寒从床上坐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瞬间，一股刺痛感传来，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右眼角在前天的格斗练习中被对方无意中打伤，青肿了起来。

“小寒，你的格斗课不是只有两个小时吗？下午这么长的时间，你可以好好安排一下，毕竟，你的老师说其实你很热爱古筝，她希望你能坚持你下去，不要被自己的现在一意孤行而亲手毁掉自己的梦想，小寒。”

“不，弹古筝只是我一时兴起罢了。”

江寒语气不以为意，但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看不出，那磨出茧的手指，翻烂的乐谱，无法掩饰的热爱，都在证明着江寒的说辞是如此的漏洞百出。

“小寒，其实，你的父亲也希望你……”

“不用再说了，时间快到了。”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江寒从床上跳了下来，拿起放在书桌上的背包，走过自己母亲身旁时，被自己母亲一把抓住。

“小寒，那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江寒沉默，抓着背包肩带的手，早已不是一个及笄之年的女孩那细腻光滑的手，红肿的指关节破碎的表皮还未愈合，浑身上下各处的伤痕传来阵痛，根本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年纪应该承受的。

“训练到我不能动弹为止。”

一句超出了这个年纪的人类正常思维的话，让江寒的母亲稍稍震惊，脸上的疼爱让江母无法就这样放手，但，自己的理智又告诉自己遵从着自己女儿的意愿。

“小寒，那你一定要坚持下来，永远不要放弃。”

……

“江寒，你就这样放弃了嘛？站起来，继续。”

空旷的训练室内，一个身材匀称的女子背着双手，站在原地，短发，眉宇之间散发着惊人的英气，眼神平淡的望着倒在地上的江寒。

“是，老师。”

咬着牙，尽乎力竭的江寒，强撑着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欲坠的站稳了身子，有气无力的抬起两只拳头，望着短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