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容示意知春先把那瓶子给收好,然后声音冰冷地询问那人。
那年轻人四下辨认了一番,然后砰砰地磕头说:“应是还有两人,他们都住在城西头,叫马六和张赖子,不知他二人用了没有。”
果然还有漏网之鱼,这东景果然是心思毒辣得很。
“按时服药,就是苦出胆汁来,不想死的都喝下去。”随后艺容沉声,然后带着人离开了帐篷,她来到了城门下,洛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亲自过来了。
“不是说让你别亲自过来吗?”艺容见他又是自己亲自过来,当即就又后退了几步,然后说:“带人去城西头,抓两个叫马六和张赖子的人,还有这种瓷瓶,见到立即封存送过来,任何人不得亲手触碰!”
她握着手帕,亮出那支不错的瓶子告知洛渊。
洛渊见她如此谨慎紧张,心底不免一阵心疼:“容儿你莫要太紧张了,事态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艺容却是摇摇头,然后看了一眼天色:“这些人成日都在城中穿梭,而今这天气又不稳定,天气闷热燥湿,时疫是最同意传播,如若大爆发起来,我也是无能为力的。予之,这不是我谨慎紧张过头了,而是这疫情非常人可以想象的,也非人力就可以阻止的。”
闻得她如此言语,洛渊自然也是明白这疫情的可怕之处,只是看着她如此辛劳,他心底实在是心疼。
“我明白。”他点了点头,然后叫来柒夜吩咐下去抓人,顺便把一个食盒拿了过来,放在地上说:“厨房做了几样小菜,你晚上没吃多少,趁这这会儿事情不严重,先吃几口垫垫肚子。”
艺容点了点头,上前把食盒给拎了起来,然后叮嘱他:“予之,你务必要珍重,这城里谁都可以倒下,唯独你是不可以的。”
洛渊捏紧了拳头,点了点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的神色深暗,随后也折返回到了城中,亲自带队去城西捉拿那两人。
“主子,这两人甚是狡猾,没用那药,药物还在此。”柒夜带着人赶过来时,马六和张赖子二人心头也是惊恐的,下午时疫爆发的事情二人自然是知道的,并且深知这时疫的可怕,所以这两人打算是浑水摸鱼,找准机会准备跑路的,所以凑在一起商议时,恰好被柒夜带着人逮了个正着。
“收押大牢,这东西收好给夫人送去。”洛渊目光锋锐地扫了一眼那被五花大绑的两人,声音沉沉地吩咐。
那两人被押走后,洛渊回到了驿馆,他自然是睡不着的,如今城中疫情严峻,虽然是处理得及时,但是这时节里时疫传播之剧烈是无法想象的,所以接下来他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