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贵人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我们……真的不能死啊!我们死了,那一家的妻儿老小可怎么办?”有人坐了起来,喘着气跪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哀求着,眼底满是求生的渴望。
艺容站在营帐前低眸凝视那人,声音沉冷地说:“本宫又非是你们东景人,你们也不是我西芜臣民,本宫今日能在此让人在你们死后给一个安生之所就已是仁慈了,本宫为何要耗费心血去救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辈?这入城没有两月也有一月的时间了,你们是如何对待我们西芜人士的?这城池已然是归纳入西芜国土中,我们没有赶走你们,这难道还不够仁慈吗?”
“可、可医者仁心呐贵人!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那人顿时大哭不止,眼神中满是懊悔之色,倘若他早知会是今日的局面,他是死也不会与答应东景那些人的呀。
这哪块地归谁,是谁统领,与他们这等连生存都困难的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呢?谁给饭给地,谁就是主子呀。
艺容眼神淡淡地盯着那人,这帐篷里的其余几人也都是一样懊悔的神色,这果真是蠢钝无知,不知这时疫的厉害,竟这般就拿自己的性命来玩笑。
“救你们须得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你们倒是说说,本宫是挖一个坑把你们埋了简单利索,还是大费周折地给你们弄药治疗?再说了,此前你们所为,已是触怒了我朝天子,我朝还有万万百姓需要我们,为何要把这些东西浪费在你们的身上呢?前面八百里就是飞虎卫的军营,不如本宫派车么遣送你们回去,想来你们的国君也不会不管的。”
艺容的声音平又冷,透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来的气势,而她的话让这几个人顿时就瘫软在地上,忍不住是掩面痛哭了起来。
“贵人,贵人我说,我都说,只求求你,救我一命!”这时忽然有人开口,那人的病情不算是严重,相较而言他治愈的可能是极大的,自然是不愿意死的。
“救命时倒是晓得是贵人了,让你们配合时,怎的就不知呢?是欺负我家主子心善吗?”知冬在一侧听罢是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中满是不满。
那几人愧疚不已地垂丧着头颅,那样子就好像是在等待死亡的宣判,看得人心头一阵发酸。
“贵人……实在不是我们不愿意配合啊,而是我们的至亲都在他们的手里,若是我们不照做,这全城百姓的家里都是要死人呀!”有人泣不成声地开口。
“贵人,这是我们出来时,那里飞虎卫的虎头军师让人发给我们的,说是这只是让我们生一点小病而已,可、可这哪里是小病啊!”那略年轻点的小伙子哭丧着脸,从身上取出了一支药瓶放在地上。
知春拿着帕子上前把拿瓶子给拿了过来,艺容打开看了一眼,并未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但是那一股奇异的味道,让她想到了曾经关于那个因疫情而亡国的地方。
她曾是在古籍上看过一些秘辛记载,因大规模的疫情太过可怕,整座王国几乎是一夕之间就灭亡了,而那些尸首更是无人料理,便成了那些植物生长的养分,因此也长出了一些剧毒之物,若是稍加提炼出来,的确是会让时疫爆发的。
“那本宫问你,这城中可还有此物?或者是还有什么人有这样的东西?如实回答,若是这城中疫情爆发,纵然你们跑到天涯海角,这病快则是朝发夕死,慢则是三五几日,你们是跑不掉的,尤其是等城里大规模爆发后,疫情更是严重,你们是首当其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