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时候司南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向神色镇定的他此时脸上微微泛白着,显然是有万分紧急之事。
永元帝正在气头上,当即便冷喝了一声:“何事?!”
司南心头一跳,但是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去,在他耳畔说道:“梅贵人那头……难产,在琴妃宫里喝了药后便倒下了,太后也赶了过去,差人过来请皇上过去。”
听闻此话,皇帝的额头青筋又是一阵怒跳,但这是太后的话,且梅贵人此前这一胎也的确是惊险万分的,好不容易保住了,他也是格外在意的。
“摆驾长春宫,让羽林卫过来,把这个逆子给朕押着!没有朕的命令,就在此跪着!”
永元帝怒极,目光像是冒着熊熊怒焰似的紧紧盯着李牧清,然后狠狠甩了一下龙袍出了大殿,很快便有一队羽林卫紧紧地守着大殿门口。
李牧清一瞬便捏紧了拳头,双眸猩红着跪在大殿中。在偏殿等候的杜振维虽然是听不清方才的那些话,但是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而此时的长春宫内外一片混乱不堪,宫里的宫婢一个个手忙脚乱,而偏殿时不时传来梅贵人的惨叫,一声比一声惨烈,听得众人是头皮一阵发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厉声叱问长春宫里的人。
丹彤这时候哭丧着脸爬了出来,频频磕头后才说:“奴婢、奴婢是梅贵人近身伺候的,我们主儿今日跟绿枝姐姐来长春宫说是坐坐,奴婢看着时辰快到了主儿喝安胎药的时间,便自作主张把安胎药送来了长春宫,可是、可是主儿刚喝下没多久就腹痛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丹彤痛哭不已,砰砰地磕头着,跪在一侧的绿枝也是满心慌乱,事情没有如她们计划的那样进行。
“吉祥,先将人押下,严太医那边怎么说?”太后沉声,目光锋锐地扫了一眼满屋子里的人,时不时还传来梅贵人的惨叫。
“会不会是主儿方才在这里吃了糕点的缘故?主儿离里临盆还有段时间的……”绿枝心头也是惊慌,脑海中飞速想着对策,便开口说了一句,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而绿枝此话无非就是在说梅贵人遭到了琴妃的暗害,一瞬间屋子里的气息便都变了。
“你胡说什么?!梅贵人来之前那糕点就是放在那里的,我们主儿哪里能想到梅贵人今日能来?!你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听闻此话,浣梦气得几乎要炸了。
绿枝当即瑟缩不敢言,而被押在一边的丹彤似乎想起来什么来,便急着说:“对了,方才奴婢送药给主儿时,琴妃娘娘的药也在,会不会是喝混了的?”
“太后,如此也未尝不是没有的,待严太医做了诊断再说。”吉祥姑姑在一侧说了一句。
太后点了点头,但是这话却是让绿枝心头大惊,那安胎药中有些什么东西她自是知道的,本来这药是本是要停了的,可她没想到今日梅贵人会来长春宫,更没想到丹彤那个多事儿的会把药给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