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个毒妇!你怎么敢……”
沁欢闻言,当即脸色大变,惊怒愤恨交加地瞪着艺容,卯足了劲儿还想要朝艺容扑过去。
但李宴早有准备,两个侍卫上前直接就将沁欢给紧紧禁锢住了。被侍卫抓住的沁欢浑身忍不住战栗了起来,她没想到艺容竟敢这般恶毒!
她这是要折磨自己,让自己遭受一辈子的凌辱!好恶毒的女人!
“这是药,给她用上,别那么快就死了,多没趣。”艺容面无表情地从袖袋中摸出一只药瓶子,抬手递给了李宴。
李宴将瓷瓶给接了过来,目光幽深而淡漠地扫了一眼一脸绝望又愤怒的沁欢,命人将其给押了下去,她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用容儿给的药?他自会安排旁的人给她诊治的。
沁欢被带走后,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而艺容也觉得自己一身的力气就好似被抽空了那般,感到很是疲惫。她扶着百草的手,一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中透着疲倦:“予之,我好累……”
洛渊二话不说便上前将人给打横抱起,兀自出了太子府,将人给带回了公主府中。
回到公主府时艺容便睡了过去,只是却是睡得不甚安稳,紧皱着眉头,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洛渊见此,便坐在床沿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伸手温柔地抚顺她紧皱的眉心。他眼中深处流露出丝丝的森寒之色,方才沁欢的指责让他万分心疼。
他很清楚容儿有多在乎仲老夫妇,如今仲婆在叶云哲手中,她嘴上虽是不曾向自己说过。但他很清楚容儿心中有多忧心仲婆的安危,若非清楚叶云哲在没有得到《医心录》时是不会伤害仲婆的,容儿只怕早就找叶云哲拼命去了。
思及此处,男人眼底划过了森冷之色,见艺容逐渐睡得安稳,他便起身出了烟雨阁回到了安风院。
“东景那边如何,可有把握将仲婆给救出?”他询问的是缨洛。
缨洛抱拳,面色很严肃,如实禀告道:“回禀主子,仲婆暂时无碍,似乎叶云哲的皇子妃格外护着仲婆,叶云哲无法,不能对仲婆下手。但防御却是增强了好几倍,若是强行救人,把握不大。”
东景这些年的变化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东景了,他们的势力好不容易才渗透,若是轻举妄动,只怕会毁于一旦。
“继续监视,若是叶云哲伤害仲婆,不惜一切代价救回来。”男人沉声道。他不是不想救出仲婆,而今形势严峻,他若是贸然相救,就担心叶云哲那疯狗会做出惊人之举,届时伤害到仲婆那就不妙了。
当初仲老就是那般没的,所以这样的危险他是不能冒的,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后,他才能救人。他已失去了许多至亲了,那样的痛楚,他不想让容儿也与自己一般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