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中的艺容栩栩如生,眉宇间的神色都描绘得那般的清晰,足以证明从那时起阿渊就已经被艺容那个妖艳贱货给勾了去的。
“阿渊……”她目光中透着受伤委屈之色,声音颤颤地唤了他一句。
洛渊而后放下手中的毫笔,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见到这张与晴儿八分相似的面孔,他心中毫无波动,却染上了丝丝的寒意,“你在院门外说要见本王,是何事?让你如此惊慌失措,失了王妃的体统?”
他的声音很淡,却夹着丝丝的寒意,这让郑颜嫣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好似被无数根如蚕丝般的丝线紧紧裹着,好似要将她给禁锢在那层厚厚的茧中。
“我……”郑颜嫣张了张嘴,半晌都说不出来话,垂着头颅,双肩止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泪珠滴滴滚落而下,何等的委屈与酸涩,唯有她自己清楚了。
她日日夜夜地期盼着,多么希望这男人能再如从前那般对自己温柔体贴,小心备至地护着自己,可他却是越来越冷漠,而这一切,全都是拜艺容那个小贱人所赐!
“阿渊,你我难道就要生分至此了么?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从前所说过的话了吗?阿渊……你就这般厌恶我了吗?”
她没有指责,只有泪眼婆娑,小声啜泣着询问,字字句句听得人都跟着心碎了。
但予之心中却毫无波澜,他清楚明白地知道眼前此人并非他的晴儿。这样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更加地厌恶。
“哦?那王妃你说说看,本王从前说过什么了?”男人略微挑眉,音量拔高了几许,言语之间有些讽刺。
“我……”郑颜嫣语塞,面色有过一瞬的发白,内心瞬间又惶恐紧张了起来,她就是个假冒的而已,且就算红桃知晓司晴的习惯,却是不知晓两人曾经做过什么、说过什么的,她如何能答得出来?
“王妃,你自己都忘却了,却要本王记着,不觉得自己太娇蛮了么?”洛渊的声音淡淡的,面庞上神色淡漠,就如那万年化不开的寒冰似的。
倘若是晴儿,必不会这般与自己说话的,因为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给的,但这种话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他自然是不会在意的,就算她伤心,与自己又何干?
郑颜嫣身形一颤,向后踉跄了一部,挂在大眼下的泪珠一瞬便滚落了下来,面上神色煞白无比,唇瓣轻颤着,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王妃,你现在不是郡主,而是本王的王妃,就该知什么是体统,成婚前,这话你自己不也说过么?”男人淡淡地反问她,眸光中毫无情绪波动,冰冷得如一汪深潭。
“你身体不佳,安心调养,本王自然不会阻拦,但洛王府有自己固定的大夫,你从外请了一个老太医,一心求子,本王不曾与你同寝,你急于求子是想要做什么?且那人是六皇子的人,司晴,你告诉本王,你想做什么?”
男人的话语陡然变得森冷,虽是说得很轻,很平静,却让郑颜嫣如坠冰窖,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满眼惊恐,哆嗦着道:“阿渊、阿渊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