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小哥你没事吧?”艺容被吓了一跳,连忙弯腰将小哥捡了起来。
只是为时已晚,小哥浑身滚入浑水潭,全身上下已看不出之前雪白俊鸟的影子.......
艺容边说边笑,沁欢也忍俊不禁。
她细细的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取下,幸而有这个竹筒,里面的纸条才未被打湿。
纸条很小,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沁欢不识字,坐在一旁安静的等艺容说话。
艺容粗略扫过那张纸,瞬间喜悦之色溢于言表,那双自早上起来便迷茫散着懒意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如一泓清水般明亮,粲然生光,娥眉弯弯,俏丽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满脸兴奋。
沁欢自跟了艺容以来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兴奋张扬的表情,一瞬间好奇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正欲开口,艺容就急匆匆的站起身,抱起小哥就亲了一口,一点也不嫌弃他那满身都是泥泞的脏水,“小哥!等我回来给你吃鸡!沁欢,帮小哥洗个澡,别再想炖它了.......”
最后几个字消失在那扇如风关闭的门间,如雾般缓缓飘散,却让正抱起小哥的沁欢,嘴角微微抽了抽......
洛渊手执黑子,不缓不急将那玉子下在某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再次堵住了白子进攻。
李宴今日似乎很不耐烦,猛地将棋盘一推:“下次再战。”
洛渊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耍赖方式,眉梢轻佻,修长的手指执起桌上白烟袅袅的茶杯,那双淡粉色薄唇轻扣杯盏边沿,轻抿一口。
“报告王爷,艺容姑娘求见。”王封穿着一身灰色衣袍,面带敬意的走进,双手齐摆,在洛渊面前行了一个礼。
洛渊手中茶盏还未放下,李宴就先叫了起来:“小容容来了?快唤她进来!定是知道本太子来了,特意来看望本太子......”
王封脸上闪现出尴尬之色,洛渊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淡笑,冲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艺容今日未曾梳妆打扮,只是淡淡将那头青丝挽了一个发髻,用一根青木簪随意的别在头上,垂下来的墨发耷在腰臀间,走路扬起的风将那三千发丝带得随风轻扬,身上衣裳似乎也不曾刻意换过,倒像是拿着两件就往身上套上了一般。
李宴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愣了一下,艳冷清冶的墨眸染上一层笑意:“小容容可是起塌后忘了拾掇自己?”
若换作以前的艺容定会跟他对刺两句,但今日她春风满面,心思全然不在李宴身上,连刚刚那句嘲笑的话语都直接忽略了。
“洛王爷,艺容今日,是来向你辞行的。”她眉梢飞舞,全身上下都是挡不住的喜色。
那分坐白玉盘两端的人皆是一愣,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下方女子未施粉黛的脸宛如四月初的朝华,空灵夺目却不至绚烂到似寒晶叫人睁不开眼,她衣衫飘动,轻盈脚步快速走上前。
王封眼睛一瞪欲阻拦这好似忘了身份的女子,眼睛一转却见那英利笔挺的两道身影没有丝毫的在意,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已然伸出一半的手便轻轻收了回来。
艺容明艳笑容灿然现于颊上,如银铃般清脆声音一字一字蹦出。
“洛王爷,太子殿下,民女双亲仲老夫妇不日前已从东脉雪山回了隐崖谷,洛王爷的病情艺容束手无策,待民女返回,不出三日,仲老可抵达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