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无论是对于艺容还是洛渊来说,都是极好的消息,仲老归,百病医,艺容离,也不必在这王府里继续无所事事下去。
洛渊听到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手中的杯盏竟忘记放下,滚烫的茶水溢了一两滴出来他才如梦初醒,随后淡淡将自己手上茶水擦去。
“你要走?”李宴的反应比洛渊更大,一下子站起来。
艺容笑意盈盈眉眼弯弯,欣喜全都挂在脸上。
那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密密麻麻席卷上自己的心头,却宛如杂乱的细线找不到头也追不到尾,无端端的让人觉得烦闷,洛渊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淡然开口:“你似乎想离开很久了?”。
艺容几乎是毫不迟疑的点头:“那是当然,这王府虽好,却处处是奸人与我作对,哪有我那隐崖谷安逸。”
那股烦闷之心却是更甚,听到她承认如此迫不及待想逃离,洛渊嘴角下沉:“胡说八道,我这王府养的皆是亲信,何人为难与你?”
艺容冲他丝毫不矜持的翻了个白眼:“有没有人为难我,洛王爷还不清楚吗?就算是府内人不为难,那外边也还有为难我的呢,难为我年纪轻轻,差点儿便成了那狗贼胯下冤魂......”
王封在一旁抿紧了嘴唇,因她这句话憋红了脸。
本来是一件差点染了女子清白的大事,因她这么一说,却好似成了戏本中的笑事,王封头一次看到自己主子的脸色变得这么黑压压的......
洛渊看着面前出言狂放的娇俏女子,李宴在一旁哈哈大笑:“小容容,你若是学着王妃那般可怜兮兮一点,本宫敢担保洛渊定会将这王府的珍宝全都赐予你当赔罪。”
听他提起司晴,屋里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洛渊和艺容朝彼此看了一眼,那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倒像是有点慌张的移开别处,似乎在躲着什么似的。
艺容扯了一个笑:“艺容做不来可怜兮兮的那种事,不过王爷若要是真送我一屋珠宝,我倒是愿意去向王妃讨教讨教。”
这话虽是在说洛渊,眼神却并没有看向他。
洛渊垂眸,墨发华光潋滟,半晌抬头,脸上恢复了一脸正派之色。
“既然你要走,那便走罢,记得老老实实给仲老汇报我的病情,免得误了时辰。”洛渊风轻云淡,脸上没有丝毫留念之色。
原本艺容笑嘻嘻的样子僵在脸上,突然有点凶恶的磨了磨牙,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天色逐渐放晴,阳光透过那木雕香户将面前男子的身影环绕成一个浅色的轮廓,洛渊目中略过一丝异色:“不是你自己要走的?”
艺容眼珠子乌溜转了两圈:“那你作为洛王府主人,不该留我?”
洛渊失笑:“留你你又当如何?”
艺容回答得风轻云淡:“自然不留。”
似是已经料想到她的回答,他忽然伸出一只手,冲着旁边得王封说了两字:“扶风。”
王封低头称是,缓缓退了出去。
李宴在听清他说的那两个字后,目光却突然变成一道利剑似的射向洛渊,语气低沉得不同于往日,震惊严肃得让艺容都吓了一跳。
“洛渊,你拿扶风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