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的话我记住了。我想开个公司,你有什么建议吗?”
王烈毫不犹豫的对李振建议说:“注册一家房地产中介公司,开发一套可联网的软件,就像证券公司研发的那些炒股软件,然后充分利用正在蓬勃兴起的互联网技术,降低公司的运行成本,掌握真实准确的申城各区块房屋租售数据,向顾客提供公开透明的交易信息,树立房产中介的行业新标准!”
“师兄,真要真么搞,那些传统中介门店估计都要关门了,他们会不会拿着刀来砍我?”李振有些心虚的问。
“在中国的历史上,从古到今,都有牙人和牙行。他们通过占有一些不对称的信息资源,可以肆意哄抬某种商品甚至整个行业的价格,按照韩非子《五蠹》篇中的描述,这些人没有创造出任何新的财富和价值,只是依附在买家和卖家身上吸血的蛆虫,所以理应受到监管和限制!”
“大师兄,按照你刚才所说的理论,房产中介如果帮着卖房人把房子高价卖出去,这不是替卖房人创造了财富吗?就算买房人付出的成本比原来多了一些,但如果以后想卖房子的话,也可以用通过中介帮他们以更高的价格出售啊。”
“少跟我扯淡,别告诉我你想不通创造财富的关键是什么,中介行业只是财富的催化剂,如果缺少了,会造成财富的良性流动不畅通。但如果泛滥的话,就会成为发泡剂,加速财富的泡沫化!要不然,我怎么把你的中介公司落脚点放在引领和制定行业标准这上面来?”
申城国际机场,杨烈和李振一起为即将赴治病的廖钒一家人送行。
廖钒哭的泪眼婆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杨烈给她鼓劲,说:“别哭啦,以前不是总惦记着出国吗,这次去了治病加旅游,多好的机会!你先去把老盘子踩熟,把口语练好,回头我和李振来时,省得再找翻译啊!”
“大师兄,谢谢你!”廖钒憋了半天,最后也只说出这六个字来。
“真要谢我,那就赶快把病治好,我还等着你回来一起研究新课题呢!”
廖钒的父母也是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作为普通工薪阶层的他们,如果没有杨烈的这次仗义出手相助,根本没有能力送女儿出国救治,更谈不上夫妻两人也能跟着女儿一起出国。
在冷冰冰的天价医疗费用面前,哪怕做父母的有多么滚烫的一颗心,哪怕他们愿意砸锅卖铁,甚至是卖血卖肾,却依然难以企及。
尤其是像廖钒这种情况,就算是想在报纸上登一篇向社会求助的消息都不可能。因为廖钒患的不是绝症,国内的医院也有一定几率可以完全治愈,只是比的把握低一些而已。总不能在报纸上说为了让女儿出国接受更好的治疗,请大家爱心捐款吧?
国内患了绝症需要好心人捐款救治的人多的是,凭啥廖钒就该占用更多的社会救助资源?就为了提高三成的治愈率吗?别人家的孩子病的快死了,还等着社会捐助呢!
事实就是,如果没有杨烈,廖钒只能在国内的医院接受治疗,她的父母倾其所有,然后等待一个好的或者坏的可能。现在的情况有了好转,好的可能远远超过了坏的可能,而这个可能是杨烈用几十万帮廖钒换来的。
从机场返回学校的车上,李振一直保持沉默,杨烈问他:“廖钒的事情对你刺激挺大啊?有什么感悟,说出来听听。”
李振感慨着说:“确实有点想法。这次廖钒出事,我和你都很担心她,轮流在医院陪着她,但明显廖钒和她父母对你更加感激,为什么?因为你能帮他们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我除了陪着廖钒说话宽心,就连住宾馆的钱,也是你出的。”
杨烈没有插言,静等李振后面的话。
“我以前的书生气太重,对财富有一种错误的看法,觉得多数有钱人都是为富不仁,觉得他们的财富来路有问题,于是跟大多数没钱却很想有钱的人一起仇富,甚至是鄙视和厌恶财富本身。从你的身上,我没有看到为富不仁,也没有看到财富有多肮脏。而从廖钒这件事,让我真正的认识到,财富是有重量的,比地球上任何有密度的物质分量更重!”
“除了感受到财富的重量,你还有什么体会?”杨烈脸色平静的问李振,丝毫不为李振刚才的夸赞而沾沾自喜。
“人应该成为财富的主人,不应该成为财富的奴隶!”李振有些激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