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教练怎么样了？”苏瑶其实也没有昏过去多久，不然那个男生也不能搂着她就能带她走那么远了。

刘海把手机掏出来在手里转了两圈，“停职一个季度，今天晚上会出通知。”

“嗯，那挺好的。”这个惩罚还可以，就是不知道是因为教练本身的做法，还是因为迫于民意了。

不过出了这件事，去玩又给夏令营记上了一笔，招的教练层次不齐，还有医疗条件不行，再加上之前的对学员安全不负责，缺少意外应对方案。苏瑶觉得，这个夏令营要走不远了。

也不知道自己爸爸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朋友，她是要联系那个人跟他反应一下这个夏令营的情况，还是要求退出呢？

“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吗？”自己的手机应该摔了用不了了，不知道爸妈收到刚刚那条录音会怎么想，会不会担心她。

“可以。”刘海猜得到苏瑶现在是想要跟父母联系，再给她手机和不给她手机之间犹豫了一瞬，最后决定把手机借给苏瑶。

这个夏令营确实是他的心血，不出意外，也是他接下来十多年的谋生手段。现在任事情发酵，绝对对他的事业会有损害。

但是能阻止吗？

不能。纸包不住火的。现在压得越厉害，以后反弹就越严重。

刘海把手机递给苏瑶，空了的右手在苏瑶的床边摩挲。他现在应该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像教练组组长说的那样轻拿轻放肯定不行。不给学生跟学员家长一个交代，给他们造成一种他们不把学员当人看的错觉，接下来的招生工作，会有多惨淡，已经可以预见了。

同类的事情在之前似乎发生过不少次。刘海有些头疼，他应该怎么做。

不破不立吗？

刘海走神的时候，苏瑶已经很快地跟爸妈报了平安，怕他们听出来她的声音有异，让他们担心，苏瑶甚至都不敢多说。

“你怎么了？”见刘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苏瑶把手机递还给他。

刘海被苏瑶唤醒来，定定地看她几秒。

“如果你的下属瞒着你私下做决定，你会怎么做？”刘海挺期待苏瑶会给出什么解决方案的。

在这里，他也没有可以商量的人了。跟他一起组建起来这个夏令营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改变了想法。至于孙尚那个不靠谱的，刘海可不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靠谱的建议。

“我吗？先警告警告无用的话就物色新的人才，找到合适的机会直接换人。这个社会，还是人浮于事的社会，只有怕找不到工作的人，没有怕找不到人的工作。”

人浮于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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