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又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络腮胡男生跟何若没再说哪里不好，但是依然让她一遍一遍地走。

苏瑶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除了浪费时间，她不知道这么做还有别的什么用处。“你们的作业是什么？”

见两人没有开口的意思，一个人看着摄像机，另一个人摆弄着单反。苏瑶又接着说，“这个跟我说一下应该没有关系吧，只是题目而已。而且如果不告诉我主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需要什么感觉。”

“你只需要去走一趟就行了。”依然是络腮胡在答话。抬头看了苏瑶一眼，继续看摄像机。

何若站在旁边看着苏瑶，一脸的不耐烦。“你不要管那么多，听我们的安排就好了。”

“你们的安排就是不停的让我在这毫无意义地走来走去？”苏瑶很不能理解他们。“那能告诉我刚刚哪里走得不好吗？”

“没有。”络腮胡男生惜字如金地吐出这两个字，低头去弄摄像机。何若板着脸看着苏瑶，活脱脱一副追债人的形象，还是那种没有要到债的。

苏瑶叹了口气，继续走。走就走吧，烦死了。

两三趟回来，天色越来越晚了，路灯一个个打开来。

苏瑶走回他们旁边，看着络腮胡男生保存了录像，一手叉着腰，耐心告罄。“为什么不告诉我题目呢？只是一个题目而已，我又不是你们专业的，怎么可能剽窃你们的创意，而且明天就交作业了，就算我想做什么也来不及。”

给人帮忙还要处心积虑去说服对方，苏瑶心里也有点醉。“而且，你们把题目告诉我，总比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头雾水在这一通乱走要好吧？”

络腮胡男生低头看录像，何若双手环胸站在一边不说话。

见两人还是不为所动，苏瑶翻了个白眼，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了，算了吧，这种人还是不来往了吧。帮完这个忙就直接不来往了，不然同样的事情再来一次，她得气死。

“麻烦你再走一遍吧。”络腮胡男生一只手伸向排球场对面。

苏瑶扯了扯嘴角，转身往回走。

一遍，两遍，三遍，一直从夕阳西下走到夜幕时分。络腮胡跟何若心里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反正苏瑶是差不多要炸了。

“你们说一下到底要演什么行不行？我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

手机上有班长发来的信息，让她晚上去做观众。每一次院里或者校里有活动，都会要求班上派人去做观众。活动的质量没有保证，很多时候都没有人自愿去，公平起见，每一次出观众，都是按学号来的。

这一次轮到她，因为下午在排练话剧，后来又来拍视频，她都没时间看手机更何况是去看班级消息。如果不是班长私发她，她甚至都不知道今晚要去做观众。

苏瑶气馁地一把蹲下，一只手抄进头发里。下午话剧排练弄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时间，在这里都折腾了近两个小时了，还是什么进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