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定，苏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是大晴天，太阳已经落下去了。蓝色的天幕上，没有云也没有飞鸟，有些烦躁的心莫名就定了下来。

苏瑶吐出一口气，慢慢往前走。既然不能看镜头，也不能看他们，还要自然一点，那她应该看哪里？

排球场跟小花园之间隔了一条路跟两个人行道。因为图书馆教学楼之类都在另一边，这边是田径场，排球场篮球场等等，所以人行道上并没有什么人来。

不过……一只黄色的小柯基突然跑了过来。考虑到镜头的问题，苏瑶只是微微伸出手去引它。

小柯基伸长了舌头，跟着苏瑶一直跑，时不时停下来，扒在铁丝网上看她，等苏瑶走过去了，又迈着小短腿赶紧追上去。

从排球场那头到这头，因为引着一只小柯基，苏瑶的速度更慢了。

走到摄像机前的时候，苏瑶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过早地露出笑容，一直到走到了络腮胡男生跟何若背后，才停了下来。

苏瑶将捏在手里的火腿肠屑透过铁丝网全部丢给了小柯基，怕之后还用得上它，又从兜里撕开的火腿肠上掰了一些火腿肠屑。这才站起来向何若那边走。“这次怎么样？”

“还可以。”络腮胡男生捏着根胡须，抢先说了一句。

何若脸上的焦急之色也下去了几分。“你这次虽然比上一次要好，但是还不够。”

“还不够吗？不够自然？”苏瑶双手插进兜里，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或许她答应过来帮忙就是个错误？她应该早点退出让何若另外找一个适合的人的。

现在说让他们换人还来得及吗？苏瑶抬头看了看天色。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贺擎。

“我去接个电话。”苏瑶拿着手机跟他们示意了一下，转身走开几步。

柯基还蹲在原地，看见她转过来，有它身子一半长的尾巴摇得飞快。尾巴上柔软的长毛飘飘荡荡的，苏瑶的心像是被那尾巴扫过一般，变得痒痒的麻麻的。

“喂。”苏瑶一只手将手机举到耳边，另外一只手将兜里剩下的半根火腿肠拿出来，用嘴巴把包装全撕了，喂给小柯基。

“排练快要结束了，何若那边还没好吗？”

吃到了东西，小柯基的尾巴摇得更快了。

“没有，何若他们明天有个视频作业要交，让我过来做模特。”等到大半根火腿肠全部进了柯基嘴里，苏瑶忍不住在它脑袋上摸了摸。